一日的時間醫(yī)館便只有他們二人,宮遠徵平日里制毒還會戴上手套避免自己收到侵擾,但凝玉紫似乎并沒把這樣的事情當回事,即便手指沾到,也只是用布擦掉便好。
宮遠徵看著她,這動作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就算是熟悉醫(yī)學,也不可能會到這樣的地步。
“記得在家時,我父親也是如同徵公子這般眼神。”
“怎么?”
“他是怕玉紫中毒,而公子怕的是什么,玉紫便不敢猜想了。”
凝玉紫說完便把杯中調(diào)好的毒一飲而盡,宮遠徵急忙搶過她手中的杯子,但他動作還是慢了一步,整杯的毒藥已然被凝玉紫吞入肚中。
“吐出來?!?/p>
凝玉紫只是看著沒有說話,從桌上拿起百草萃吞了下去,這宮遠徵還算是微微放下了些心。
“你是故意嚇我的?!?/p>
凝玉紫搖了搖頭,抬眼看向了眼前人:“百草萃解不掉此毒,這世上原就沒有能解百毒的良藥?!?/p>
“你什么意思?”
“但公子只要加上一味藥,便可解了這毒。”凝玉紫說著便拿起手邊另外一杯湯水喝了下去,二者搭配才算是完全解了此毒。
“玉紫想告訴公子,世上所有并非一塵不變的?!?/p>
“那你呢,可曾想過為我變一變。”
“玉紫心原本就在徵公子身上。”
宮遠徵抱著胳膊看著面前的人,他總覺得自己摸不透她,好像僅有的幾次能摸到她內(nèi)里的機會還是她給的,至于他,倒是真的沒能多么的了解她,甚至是不及一半。
看著凝玉紫制毒解毒之后宮遠徵倒是更加的郁悶了,雖然凝玉紫說是家父教的,他也確實沒能從她的一舉一動中看出無鋒的痕跡。
他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多慮了,還是凝玉紫隱藏的太好,是他還沒發(fā)覺。
但無鋒之人既進入宮門就必會有任務(wù),可若是凝玉紫也有任務(wù),那她的任務(wù)又是什么,除了那天晚上他看到凝玉紫出去外,好像也并無什么證據(jù)來證明。
但這件事他又著實不敢跟宮尚角說,若是宮尚角知道了,凝玉紫的性命定是不保。
坐在院中亭子內(nèi),宮遠徵端起茶杯便會想到那日飲酒橘,當時凝玉紫也是給他杯中放了些東西,不過就是他破解了而已。
但當時飲下百草萃對此毫無效果,說明那并不是毒,而是迷魂藥之類的東西。
但那日他又去看過凝玉紫,當時她躺在床上睡得很熟,一點都不像是出去過得樣子,既如此,又為何要給他下那樣的藥。
“公子為何如此看著玉紫?”
“那日,我們也是這樣,還飲了些酒?!?/p>
“是,公子給玉紫嘗了石榴酒,味道很不錯?!?/p>
“那你為何要在我杯中下毒?!?/p>
“公子冤枉,小女未曾給公子杯中下過毒?!?/p>
“哦?你既然明白我,就該明白那日我全都清楚,若現(xiàn)在你不如實說,倘若進了地牢,你也不得不說了?!?/p>
凝玉紫跪在了地上,抬起頭看起來有些難言。
“公子,那藥不是毒,只是安神藥。”“公子近日看起來總是疲憊,小酌怡情再配上安神藥,公子便可睡的更好些?!?/p>
“你怎知道我近日睡得不好。”
“公子明知道...”
宮遠徵看著她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起來吧,原諒你便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