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一回頭便看到宮尚角躺在地上毫無生氣,他拖著自己手筋盡斷的廢手一點點爬到了宮尚角的身邊。
他使勁扯著宮尚角的衣服想要他醒來,但宮尚角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就躺在地上仿佛失去了生息一般。
“哥!宮尚角!”宮遠徵害怕的晃著他,他害怕唯一陪在自己身邊的宮尚角也會死掉:“宮尚角我求你醒醒!”
凝玉紫爬到宮尚角身邊伸手測了測他的呼吸,還沒能仔細的幫宮尚角檢查,她就被宮遠徵大力的推到在了地上。
凝玉紫坐在地上想要說什么,就見宮遠徵通紅的那雙眼睛里滿滿都是仇恨,是對于無鋒的仇恨,似乎也是對于她的....
不知道為何,凝玉紫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人狠狠的攥住了,生疼,讓她快要沒辦法呼吸了。
可這明明就是她的錯,從第一開始來到宮門便都是錯,她不能責(zé)怪宮遠徵任何,她才是那個入侵者。
“就讓我看看他吧...”
“你究竟是誰。”
“我...我...對不起遠徵,是我騙了你?!?/p>
“你不要叫我名字!你是無鋒的人!”
豆大的眼淚從眼眶中滑落,可是凝玉紫甚至沒有抬起頭擦掉眼淚的力氣。
沒錯,宮遠徵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沒錯。她就是無鋒的刺客,她沒有資格叫他的名字。
可現(xiàn)在宮尚角性命垂危,宮遠徵的手筋已經(jīng)被挑斷,現(xiàn)在這里只有她能夠先穩(wěn)住宮尚角的傷勢。
“我不會讓宮尚角死的,讓我?guī)退麢z查。”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
“就讓我看看他,把他救活之后,我這條命你想拿走便拿走,我毫無怨言?!?/p>
凝玉紫再一次爬到了宮尚角的身邊,這次宮遠徵沒有任何阻攔,只是看著她幫宮尚角檢查了一遍身體,隨后給他喂下了一粒藥穩(wěn)住他的內(nèi)力。
做完這一切,凝玉紫便主動的遠離了他們二人。
“他沒事了。”
凝玉紫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拿起掉在身旁的那把劍,一步一步遠離了宮遠徵的視線。
她知道,自己不管是早些告訴他還是晚些告訴他,結(jié)果最終都是一樣的。雖然她心痛的快要死掉了,她也必須要強撐著離開,宮遠徵如此的恨他,她在這里也只會讓他更加厭惡。
天色漸晚,所有人都在執(zhí)刃廳療傷,不過宮尚角找了一圈,都沒見到凝玉紫的身影,他不由得看向了宮遠徵。
“遠徵,凝姑娘呢?!?/p>
“哥你別跟我提她,她也根本不姓凝,而是姓寧。”
“遠徵!咳咳...”宮尚角一著急便咳嗽了起來,宮遠徵趕忙站起身拍了拍宮尚角的后背,絲毫不懂為什么哥哥會因為無鋒之人而和他如此用氣。
“哥,她是無鋒之人?!?/p>
“難道你還看不出她對你得用心嗎,她早就不是無鋒之人了?!睂m尚角實在有些著急,宮子羽走到他們二人身邊,看向了宮遠徵。
“凝姑娘給了宮尚角一張紙條,上面便是他們今日進攻宮門的計劃,就和宮尚角說的一樣,她早就不是宮門之人了。”
“可她....”
“凝姑娘人呢,怎么沒看到?”
“我也不知道...”
宮遠徵低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這一切他都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便是凝玉紫是無鋒之人,甚至不叫凝玉紫,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現(xiàn)在宮子羽和宮尚角所有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