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她便在如此昏睡情形中度過,可越過一日,她便若是發(fā)覺自己身上的半月之蠅并不能要了她的性命。
若是如此,她便該好好想想如何從這宮門出去了,無鋒對于她的威脅似乎暫時能夠解決,可在這宮門與無鋒血海深仇,若是一直都在這宮門內(nèi),遲早有一日自己也會死在這里。
她很清楚,自己這條命從前便不屬于自己,可這一次的機會,自己務(wù)必要抓住 ,離開這里活下去,便是她所有的希望。
宮遠徵再一次來到這里,她抬起頭一雙桃花眼望著他滿滿都是朦朧。
宮遠徵身形一滯,隨后便緩過來走到她的面前,看著她搖尾乞憐的模樣皺起了眉頭。
“你又想到了什么花招?”
“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這還是第一次她說話如此的大膽,宮遠徵總覺得她好像不太一樣了,可又不知她哪里不一樣,只是這么冰冷的看著她。
可她絲毫不在乎,自顧自的再次說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p>
宮遠徵輕笑一聲,倒也來了興趣,語調(diào)都跟著有些上揚:“你知道什么?”
“你給我送來的都是毒藥,現(xiàn)在自然也是了。”
“我倒是應(yīng)該今日帶一碗毒藥過來,遂了你的心意?!?/p>
“那這是...?”
“解藥。”
宮遠徵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女,侍女便走上前接過宮遠徵手中的碗,朝著地上的女子走去,隨后蹲下身子,把藥碗放在了地上。
她端起那碗藥沒有任何猶豫便喝了下去,雖也不知這藥到底是什么的解藥,但若是宮遠徵說這是解藥,那便一定是解藥。
來宮門的這些日子,她也知道一些宮遠徵的脾性,自然知道他是毫無心思和她玩笑的,她也不配和宮遠徵玩笑。
“今日,你該不該和我說你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了?”
“若是公子不知的話,那這碗藥是什么毒的解藥?”
“我說解藥便是解藥嗎?你就那么自信?!?/p>
“不是自信,只是相信公子?!?/p>
“相信我?我為何你要對你說真話?”宮遠徵居高臨下,看著她露出了些笑容,說道:“你一個無鋒刺客,只配做我的藥人?!?/p>
宮遠徵話說得很傷人,但她心中早就明了宮遠徵對她的的態(tài)度,自然不會奢望太多,便不會有多么的傷心。
宮遠徵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侍女蹲下身子收起空了的碗也轉(zhuǎn)身離去,這房內(nèi)便又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宮遠徵走到門外,回頭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幾個侍衛(wèi)。
他來原是想要看她喝下解藥的反應(yīng),順便把周圍的侍衛(wèi)撤走些,可現(xiàn)在屋內(nèi)的人實在不正常,他倒是不能如此做了。
“盯緊些?!?/p>
“是,公子?!?/p>
宮遠徵轉(zhuǎn)身離去,從徵宮出去便徑直走去了角宮。
今日便是宮尚角回來之日,他是一定要去迎接自己哥哥的,也不知宮尚角這一路到底順不順利。
還未走到角宮,便見好些馬車送著東西往里面走,他便心中了然,宮尚角定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