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笑了笑,拖長調子夸張道:
宮遠徵是,驚羽妹妹好厲害~
這語氣雖是應和,但聽著就讓人想揍,宮驚羽掃了他一眼。
宮驚羽宮遠徵,正常點說話。
宮遠徵一時失笑,伸手想去摸她的頭,卻被她一個轉身躲過。
只聽她嗔怪道:
宮驚羽手上全是毒,別把我頭發(fā)給毒壞了。
宮驚羽一頭烏發(fā)柔順非常,垂在腦后如銀河懸,仿佛兮若青云之閉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她平日里是愛極了的,自然不會讓宮遠徵給毀了。
宮遠徵扯起嘴角,好啊,嫌棄他。
他將手套摘下,露出那雙蒼白的手,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只是太久沒有見過陽光,在燭光的照耀下像是透明的玉。
而后漫不經心地扯著宮驚羽的頭發(fā),玉白的手與烏黑的發(fā)形成強烈的對比,宮遠徵忍不住笑了,道:
宮遠徵驚羽妹妹,這頭發(fā)怎么還不中毒???
宮驚羽少來。
宮驚羽示意宮遠徵放開,見他沒放,也沒去管,而是抬眸看向鄭南衣,道:
宮驚羽姐姐,為了男人放棄自己的命,可真不值得。
她兀自笑了,柔聲勸慰:
宮驚羽你看,你都要死了,而他是不會來救你的。相反,他還要你為別的女人而死,嘖,他是個負心漢呀。
宮驚羽那種人怎么能配得上如此美的姐姐你呢?
宮驚羽將宮遠徵的手拍開,走到鄭南衣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用絲絹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汗。
鄭南衣偏頭去躲,卻發(fā)現(xiàn)宮驚羽看似弱不禁風,掐住她下巴的力道卻大得很,她根本掙不脫。
宮驚羽輕笑,笑聲如銀鈴般清脆,聽在鄭南衣耳中卻像魔鬼的低吟。
宮驚羽姐姐,你告訴我,另一個人是誰呀?
宮驚羽她是魑,是魅,還是魍???總不會是個魎吧?
鄭南衣猛地抬頭,眼神凌厲,像冰刺般。她喉嚨發(fā)疼得緊,聲音也已經沙啞得不行,可還是一字一句地開口道:
鄭南衣你——究竟是誰?
宮驚羽笑了笑,指著自己道:
宮驚羽我?
宮驚羽我是宮驚羽,宮門的二小姐。
鄭南衣心中掀起巨浪,在無鋒給的消息里,提及這位二小姐的簡直少得可憐,唯一的評價是弱柳扶風,善良溫柔,可誰料竟是這般的蛇蝎心腸!還格外敏銳!
更恐怖的是,她似乎對無鋒了解頗多。
宮驚羽一見她表情便知她在想什么,語氣格外不解和無辜。
宮驚羽姐姐,只準你們無鋒刺探宮門,不允許我們也小小的打聽一下么?
她聲音驀地沉了,冷如堅冰:
宮驚羽另一個,是誰?
鄭南衣突然笑了,牽扯著肺部的傷,疼得她臉色又白了些許,鐵銹般的腥甜涌上了喉嚨,她卻突然張口,鮮血頓時噴到了宮驚羽臉上。
宮遠徵驚羽妹妹!
宮遠徵猛地扇了鄭南衣一巴掌,用袖子給宮驚羽擦臉,擦到一半?yún)s被宮驚羽按住了。
宮驚羽我沒事。
宮驚羽并未生氣,甚至是依舊笑著。
宮驚羽姐姐一定是昏了頭,給點藥讓她清醒清醒。
宮遠徵頓時懂了她的意思,他徑直走到鄭南衣面前,那碗藥,終究還是進了她的衣領里。
只見流水般的藥倒進胸口便瞬間冒著熱氣,裊裊地透著衣衫飄了出來,高溫瞬間將鄭南衣的皮膚燙得滿是傷痕,灼熱的刺痛感讓她忍不住大叫。
宮驚羽姐姐,痛嗎?
她用鐵棍抵住鄭南衣的傷處,笑道:
宮驚羽是傷口痛,還是心痛?那個人,會在乎你痛不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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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去醫(yī)院了,沒有時間更文。
我盡量多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