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驚羽搖搖頭,嘴角帶點淡淡笑意。
宮驚羽哥哥只是天性單純,過慣了閑云野鶴的日子。不愿去做那些看起來便麻煩的東西,有時候像個孩子一樣。
宮驚羽你心性純良,便已不算一無是處。
宮子羽孩子?
宮子羽喝了一口酒,呼出的氣在空中霎時變成了一團(tuán)白煙,他自嘲道:
宮子羽父親也總說我長不大。
宮子羽或許我就是很幼稚吧。
宮門里每一個人都比他優(yōu)秀,他從小畏冷,舊塵山谷常年霧氣深重,濕冷得緊,他便疏于練功,大哥能光著膀子在雪下練劍,他穿著厚重的襖子,卻連劍也握不穩(wěn)。
宮驚羽不是這樣的。
宮驚羽怔愣著,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宮驚羽哥哥,不是這樣的。
她抬頭望向?qū)m子羽,突然問了句。
宮驚羽若我遇到了危險,哥哥會保護(hù)我嗎?
宮子羽篤定道:
宮子羽我不會讓你有危險。
談話間風(fēng)越來越大了,吹得人冷嗖嗖的,宮子羽不由打了個顫。宮驚羽見此替他擋了擋風(fēng),幫他將斗篷拉攏,道:
宮驚羽這便是了。
宮驚羽哥哥愿意護(hù)著我。便也是有大人的樣子了。
她輕聲勸慰:
宮驚羽父親嘴硬心軟,心里其實記掛著你,你莫要惱他,只是這江湖波詭云譎,無鋒對宮門虎視眈眈,他怕你護(hù)不住自己,也護(hù)不住大家。
宮子羽撇撇嘴,無奈道:
宮子羽宮門里每一個兄弟姐妹都比我厲害,哪里需要我來護(hù)呢?
宮驚羽那云為衫呢?你不想護(hù)著她嗎?
云為衫。
宮子羽的臉霎時紅了,結(jié)巴道:
宮子羽驚羽,你胡言亂語些什么!
可他轉(zhuǎn)念一想,那個兔子般無害又美麗的女人,他確實是喜歡的,不僅僅是因為什么夢里命定的緣分,還有那一剎那的心動。
宮驚羽哥哥,你臉紅了。
宮子羽去、去、去!
宮子羽忙擺手讓宮驚羽走遠(yuǎn)點,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宮子羽突然想到什么,又問:
宮子羽你怎說是她,不是旁人。
宮驚羽笑著打趣道:
宮驚羽我哥哥那么寶貝的一個面具就掛著她腰間,猜不出來的人是傻子。
宮子羽垂眸,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就聽到一陣“噠噠噠”的馬蹄聲。
隨后宮門大開,守門人大聲唱喏。
“角公子到——”
只見一人身著黑色玄衣,騎著高頭大馬,行在階梯上竟如履平地,他面容冷峻,神色倨傲,一雙眼看誰都像是在看垃圾。
宮子羽最討厭他這種眼神,偏過頭理都不想理,宮驚羽卻是起了身,欠身行禮。
宮驚羽尚角哥哥。
宮子羽立即將她拉了下來,不屑道:
宮子羽跟他打什么招呼!
宮尚角本也不愿搭理宮子羽,卻還是在宮驚羽喚他時停下了腳步。
宮尚角驚羽妹妹。
宮驚羽雖然知道宮尚角并無壞心,但也知道自己親哥和他是百分之一萬個不對付,所以沒想讓他倆多待,只道:
宮驚羽尚角哥哥一路回來辛苦了,父親和遠(yuǎn)徵哥哥在等你。
宮尚角知道了。
話落,他縱馬而去。
天空不知何時又飄起了毛絨絨的細(xì)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雪花雖小,落地卻不化,積了淺淺的一層。
宮驚羽起身接了一片,四瓣的,不像花,反倒像草,被溫?zé)岬氖治嬷?,逐漸化成水從指尖滴落。
舊塵山谷的毒瘴是越來越重了,連冬日也較常年更冷,不知雪宮的雪蓮,這些年開了幾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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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宮喚羽>宮紫商>宮尚角>宮子羽>宮遠(yuǎn)徵>宮驚羽
遠(yuǎn)徵只是沒及冠,古代男子二十及冠,所以遠(yuǎn)徵弟弟十九,驚羽十八,都是成年人?。?/p>
驚羽和宮子羽,宮喚羽是親兄妹,所以他倆叫她小妹,她叫二哥,大哥,其余人都是名字+哥哥。
驚羽只喜歡二哥,不喜歡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