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一家咖啡館。
新一面色平靜地問著在攪咖啡的西水瀨成:“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對方聞言一愣,笑著回答:“在上學呢?!?/p>
“瀨成,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別對我撒謊。”新一的臉色冷下來,眼神都黯淡了不少。
“說實話?!惫ぬ傩乱粔褐曇魧λf。
他知道西水瀨成在隱瞞事實。
西水瀨成見老師的表情冷了下來,自己也瞞不了他,只能小聲的湊近新一,對他說:“我……我在一家拳擊館當陪練?!?/p>
他在老師身上聞到了熟悉的香味。
新一就知道,他不會照自己安排去做。
“你爸把你的錢拿了?”新一猜測是這么個事。
對方聽到這話后默默把頭低下去,“嗯……”
“他現(xiàn)在在家嗎?”新一接著問他,西水搖了搖頭:“不在,出去賭了?!?/p>
好機會。
“你到時候回去收拾東西,住我那里?!毙乱欢似鹂Х让蛄艘豢?。
西水瀨成愣了一下“那怎么好意思…”“必須去。”新一不容置疑的打斷他的話。
啰哩啰嗦。
工藤新一從兜里掏了兩把鑰匙放到桌上,他細白的手指輕輕點著桌面,“這是大門鑰匙和家門鑰匙,我不管你拿不拿,反正我要在今天下午接到安保的電話?!?/p>
對方一臉無助,他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把鑰匙勾走了。
新一心里松了口氣。
“老師……”西水瀨成欲言又止,下意識的扣著手指。
“沒事的?!毙乱惠p描淡寫的對他說。
輕飄飄的三個字卻讓西水瀨成放松下來,他對他的老師有種莫名的信任。
談完這些事后倆人出了咖啡館,新一又把車鑰匙交給西水瀨成,“我晚上八點下班,你記得過來接我?!?/p>
……
工藤新一回到公司的時候坐電梯到了九樓,他一出現(xiàn)在辦公區(qū)域的時候好幾個女員工圍上來。
“誒呀工藤君你怎么來這了?”“這是給我們喝的嗎?”“工藤君你這樣好帥啊?!?/p>
新一被她們圍著手上的東西不好提,他輕笑了下:“送東西的。”
接著他就把一大袋飲品放到某一張桌子上,剩下的放一邊。
“給我留著這一袋啊,你們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他說完這句話后就提著一杯飲品走向部長辦公室。
“叩叩叩”
“進來?!逼稚侠w塵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p>
新一聞言按下門把手推門走了進去。
“工藤君?你今天怎么來找我了?”對方的語氣中帶著點不可置信。
“送東西?!惫ぬ傩乱缓喓唵螁蔚幕亓怂?,把飲品放在桌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沒想到工藤君會主動來我們這個部門。”對方笑得瞇起了眼,看起來居然有種……詭異的美感。
“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嗎?”新一聽著他的語氣品出了自己像個木頭一樣。
莫名其妙。
“沒有,你很好?!睂Ψ绞稚系墓P轉(zhuǎn)了一圈,筆身在浦上纖塵修長有力的手指間翻轉(zhuǎn)。
新一聽到別人夸他就不太好意思,偷摸紅著耳朵說:“謝謝……我先出去了。”
然后他快步出了辦公室。
“工藤君,你不在這玩會嗎?”一位女同事邊吸溜著奶茶里面的珍珠邊問他。
對方搖了搖頭,提起放在一邊的袋子對她說:“我還有事?!毙乱欢Y貌的出了九樓。
還剩下辦公位上那些吸溜飲品的員工。
新一想:反正就差一層,走樓梯算了。于是他便一步一步的邁上臺階,快到門口的時候見到一個高挑的男人在打電話。
黑羽快斗皺著眉頭電話那頭說:“別來找我,這是最后一次警告?!?/p>
工藤內(nèi)心有點訝異,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見他發(fā)脾氣。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黑羽冷聲說:“我不喜歡你,還要我再說得明白一點嗎?”
新一上完臺階后想繞著他走進去,結(jié)果快斗突然抓住了對方的手,新一嚇了一跳。
怎么隨便抓別人手?
他有些疑惑地抬眼看著黑羽快斗,對方拿著手機也在看著他,無聲的對他說了一句話。
工藤看出來了,那是:等我一下。
他也總不至于直接走人,反倒還挺想知道對方想說些什么。
“櫻井小姐,我們兩個不適合,不適合的人怎么拉進距離都不可能會在一起,希望你能明白,再見?!笨於芬豢跉庹f完這么一長串話后就掛斷了電話。
他掛斷電話后如釋重負的看著工藤新一,眼里的煩躁還沒來得及退下去。
黑羽深呼了一口氣,“你出去干什么了?”
“見一個人?!毙乱黄届o的看著他,語氣里沒有絲毫波瀾。
“以后工作期間要離開公司記得找我請假?!焙谟鹂於芬膊恢雷约旱恼Z氣變得越來越軟。
“嗯?!?/p>
咋就這事?
新一應下來之后有點無語,他掙開了快斗的手。
對方垂眼看著他,從他那個角度去看面前的男人,看到的只是工藤新一微微蹙起的細長黑眉,高挺的鼻子,以及那兩片薄唇。
皮膚很白,像一塊乳玉一樣。
他離新一挺近的,還瞅見了對方嘴角邊的小痕跡。
貌似是……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