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小號,上面也有很多皮膚,馬嘉祺看的眼花繚亂,余光中瞥見丁程鑫選了一個藍黑色的吉利服,便也跟著選了一個類似的。
進入游戲,那個ID為“Y”的小人穿著白色短袖和黑色大褲衩,五官跟隨機生成的一樣。
身上掛滿了各種東西,馬嘉祺疑心他是把自己有的裝飾全掛身上了。
丁程鑫的大號ID叫“燈燈燈燈”,小號叫“燈燈燈燈燈”,再加上兩個人穿著差不多的衣服,不仔細看很容易弄混。
這個游戲其實挺簡單的,分為12個小隊,每隊四個人,哪個隊伍活到最后就是勝利。
丁程鑫一直跟在他身邊保護他,馬嘉祺玩的也很輕松。
今天的游戲麥里,倒沒有嚴浩翔張牙舞爪的聲音了。
丁程鑫在埡口處伏擊,馬嘉祺便躲在餐桌下面,聚精會神的盯著倉庫門口。
突然,消息界面亮起一個紅點,是私聊。
馬嘉祺略帶疑惑的點開了對話框。
Y丁哥我問你一個問題昂
Y哥夫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啊
Y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好奇!
Y從小到大追你的人那么多,你不是說不談戀愛嗎,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何方神圣改變了你這個不婚主義者的想法!
馬嘉祺看著那一連串的消息,神情有些恍惚。
他意識到,嚴浩翔這是想發(fā)信息,結(jié)果發(fā)錯人了。
只差一個字的ID,幾乎一模一樣的吉利服形象,會認錯也很正常。
不過真正讓馬嘉祺恍惚的,是嚴浩翔發(fā)過來的最后一句話。
他的目光定格在那五個字上——
不婚主義者。
他微微錯開視線,去看身旁丁程鑫的表情。
丁程鑫坐在沙發(fā)上,后背靠著抱枕,一幅怡然自得游刃有余的樣子。
即使是這種稍有不慎就會被敵人爆頭、精神注意力需要高度集中的游戲,學(xué)長也顯得那樣優(yōu)雅從容。
……不婚主義者。
學(xué)長原來是不婚主義者嗎。
他曾夢想過和學(xué)長的婚禮,他想在亞美尼亞的教堂和學(xué)長舉行婚禮,想在拉斯維加斯Bliss教堂和學(xué)長交換戒指,想在倫敦的街頭和學(xué)長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可是,學(xué)長是不婚主義者。
他明知道人不能貪心,卻還是想要和學(xué)長擁有最美好的未來。
手機屏幕突然變紅,他被人拿了半血。
丁程鑫“這哪個隊的這么陰,蹲窗戶外面?!?/p>
丁程鑫眉頭微微皺起,操控著游戲中的小人去為馬嘉祺治療。
馬嘉祺怔愣了一瞬,而后收回視線,看向了手中的屏幕。
大概是見他太久沒回答,嚴浩翔又發(fā)來了消息。
Y咋不回我
Y你打游戲也太認真了吧
Y還是說金屋藏嬌,連哥夫都不想給我介紹
馬嘉祺看著那幾條消息,還是決定先放著,先不要回。
裝作沒看見,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
治療結(jié)束,小人又恢復(fù)了滿血,丁程鑫有仇必報,在窗外那人起身沖上山頭的時候毫不留情的開槍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