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鶴掀開被子從床上來到路佐子的面前,手里捧著紅長盒,雙手遞了過去。
云舒鶴.“對不起,是我來太晚了?!?/p>
云舒鶴.“我把你的左腿找回來了,你可以不用這么痛苦了。”
云舒鶴.“你可以繼續(xù)做個正常人,過你想要的生活;你一直都很棒的,是那群人不懂你?!?/p>
云舒鶴.“這些年辛苦了,路佐子小姐?!?/p>
女孩的眼淚頓時奪眶而出,猶如滔滔江水迸流不止。
淚珠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滴接著一滴,顆大飽滿,好似蘊含了她身體里所有的委屈與苦楚。
路佐子“你…你為什么才出現(xiàn)?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她一直都記著那輛車開過,只瞬間就碾斷了她的腿!
好疼!真的好疼!疼到她幾乎要暈過去,絕望和不甘在心底四處蔓延!
最后她沒能等來別人的救援,因失血過多死在了那條公路上。
她想要復(fù)仇,便回到了這所學(xué)校,每隔一段時間就殺掉一名曾經(jīng)的同班同學(xué),并拿走他們的左腿。
直到現(xiàn)在。
少年的眼眶也紅紅的,像小兔子受了委屈,滿心滿眼的心疼與憐惜。
云舒鶴.“你坐下來,我?guī)湍惆淹劝采希脝???/p>
少年的語氣輕輕柔柔,就像是一道微風(fēng)拂過臉頰,又像暖陽高掛枝頭,心中止不住的慰藉。
女孩抹了把眼淚,倔強的高昂下巴,緊緊盯著少年的眼睛,緩緩點了下頭。
她終于觸碰且迎來了屬于自己的太陽,溫暖耀眼,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再靠近一點。
誰不喜歡光呢?即使是身處黑暗,也依然渴望光明。
凌久時就像是個木頭疙瘩,呆呆傻傻的站在旁邊。
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該說些什么。
好像無論說什么做什么,都已經(jīng)彌補不了路佐子心中的遺憾。
這個時候,他只需要靜靜陪著他們,安靜的注視他們就夠了。
少年單膝跪在地上,小心地從盒子里取出來殘肢,慢慢的給女孩安了回去。
云舒鶴.“別人的腿再好,也終究不是自己的。”
云舒鶴.“只有自己的腿,自己使用起來才是最舒服的。”
他抬手摸了摸女孩的發(fā)頂,眼神真摯柔和。
路佐子低垂著頭,小聲道。
路佐子“謝謝你幫我找回了我的腿?!?/p>
路佐子“我知道你是想讓我放下執(zhí)念,但是我還有仇沒有報完,我……”
云舒鶴.“沒事??!你去報仇??!”
少年淺淺笑著。
云舒鶴.“我沒說不讓,用兩條腿報仇的話,行動起來更方便呢?!?/p>
路佐子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感覺。
就好像突然被太陽打了一下,好熱烈!第一次被人信任,被人無條件支持。
怎么會有人這么好?這么真誠?
她緩緩站起身,重新開始適應(yīng)用兩條腿走路。
路佐子“謝謝。如果你早點出現(xiàn)就好了?!?/p>
她就不會一條路走到黑了。
—
路佐子走了,兩條腿走的,走的很歡快,腳后跟在地板上踏踏作響。
凌久時因為路佐子,也漸漸回憶起了自己小時候被人欺負(fù)的經(jīng)歷,
他當(dāng)時還有個好朋友站出來替他出頭,可路佐子,什么也沒有。
凌久時“云云,你真的美好到…我都不敢隨意靠近你了呢……”
他俯下身,抱著少年的雙臂緊了又緊,精致的眉眼被愛意染滿,嗅著他脖間的香氣,他多么想要將人勒緊骨子里。
一輩子…不分離……
未完待續(xù)
糊涂黎霖打卡區(qū)
糊涂黎霖留言區(qū)
糊涂黎霖催更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