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這一‘稍后’就過了四日,她每日大搖大擺的帶著鐵皮上學,王默和羅麗每次都欲言又止的看她,而舒言每次都阻攔兩人上前。
這是雙方的博弈,誰先著急誰就輸。
穗禾挺急的,不過她會讓王默和羅麗更急。
周五,穗禾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帶著鐵皮上學,不過她帶了另一件東西。
“鐵皮!”
“陳穗穗同學你……”
建鵬滿眼失望,虧他這幾天還一直幫她說話,她她她,她竟然真的拆掉了鐵皮的一只手臂,還帶著鐵皮的胳膊來上學!?。?/p>
王默和羅麗再也顧不得舒言的交代,
“陳穗穗同學,你要什么你說,我們都答應你!”
穗禾勾著唇角挑釁看向真正做主的舒言。
人質在她手里還跟她玩這套,她能隨時把這鐵皮拆了!
“晚上,我家,不見不散哦。”
“我們家?為什么要去我們家,學校不可以嗎?”
陳思思自打上次被她敲打后一直挺安分的,連鐵皮的事她也沒太過插手,穗禾對此十分滿意。
“不可以哦,我親愛的姐姐,想來到時候姐姐也一定會到場的吧,等你哦。”
陳家,陳爸陳媽再次缺席姐妹倆的周六周日,對此陳思思十分傷心,而穗禾卻十分滿意。
因著這意味著她可以在仙境待兩個月,也有足夠的時間和面前這幾個人好好的玩。
“鐵皮呢?現(xiàn)在可以說你的要求了嗎?”
陳家很豪華,是王默從未見過的豪華,不過此時的她并沒有心情欣賞。
穗禾放下書包打開柜子,因為靠近王默再次獲得生命的鐵皮也正好緩緩睜眼。
“你,俺,俺的手臂,俺的手臂不見了!
你這個壞女人對俺做了什么,你還俺的手臂!”
機械化的男聲帶著明顯的崩潰與憤怒,穗禾卻毫無心虛之感,還不耐的掏了掏耳朵,
“果然是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娃娃。
不就缺了條胳膊嘛,何必叫的跟失了清白似的。
再說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點,就算你擁有了生命,依舊無法改變你就是個鐵皮,哦不,金皮玩具的事實。
喏,你的胳膊,一拽就下來了,你自己安上?!?/p>
鐵皮顫巍巍的接過手臂安上,那條手臂其實本來就是壞的,但這不是這壞女人拽掉他手臂的理由!
他氣哼哼的瞪了穗禾一眼,
“主人,羅麗,你們終于來接俺了?!?/p>
“嗯,鐵皮,我們來接你了!”
鐵皮激動的就要撲過去,王默也做好了要接住他的準備,可惜偏有個壞人喜歡棒打鴛鴦。
“著什么急啊,條件談好,你們有的是時間親熱。
但這條件要是沒談好,那他可就不止是拆一條胳膊了?!?/p>
鐵皮嚇得趕緊保住了自己的手臂,王默和羅麗也不敢再動。
“你說吧,只要你不傷害鐵皮,我們什么都答應你?!?/p>
穗禾閑庭信步的走到梳妝臺前,纖長的手指在半人高的鏡子上滑動。
她的動作很溫柔,溫柔的不像是在觸碰一面鏡子,而是在觸碰——鏡子里的人。
“花月,出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