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都氣笑了,敢情剛才差點成為植物人的不是他們是吧。
要不是看在他們剛才也算是幫了她,她連他們一起揍!
“呵,你們倒是深諳‘慷他人之慨’的道理。
可憑什么他的可憐,他的不得已,要由別人來承擔后果!”
誰還沒有個不得已,誰還沒有個傷心事。
曾經(jīng)她作為鳥族的公主,不照樣不得不對著天后趨炎附勢?
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那么既然做了,就要做好為這份選擇承擔后果的準備。
“可是……”
“可是你們只看到了施暴者的可憐,卻對受害者視若無睹!
他可憐?你們的伙伴可是差點永遠成為植物人。
你們有沒有問過他,是不是愿意為你們的‘慷慨’買單!”
她只是貪圖那一絲龍氣才不肯打破環(huán)境,封銀沙真正差點害死的,是舒言。
茉莉后怕的抓住了舒言的肩膀,剛才真的就差一點,差一點主人就永遠成為植物人了。
她和黑香菱曾經(jīng)確實是姐妹,但她傷害主人的時候,可絲毫也沒有顧忌這份情誼。
穗禾嘲諷冷笑,
“他可憐?那幫你們恢復(fù)仙力的銀杏樹王可憐不可憐!”
葉羅麗戰(zhàn)士又下意識的看向銀杏樹王。
原本枝繁葉茂,郁郁蔥蔥的銀杏樹王此時根系半露,枝葉更是七零八落,連那金黃色的樹葉都似乎泛起了不健康的枯黃。
“銀杏樹爺爺……”
穗禾又是嗤笑一聲,惺惺作態(tài),剛才原諒罪魁禍首的時候可沒問過他!
“可是,那,那也不能殺人啊?!?/p>
王默怯怯的反駁,同時歉疚的看向了舒言。
她知道這樣做對舒言和陳穗穗來說不公平,可舒言和陳穗穗并沒有真的出事不是嗎?
難道要因為沒有發(fā)生的事,就殺掉一個活生生的人嗎?
舒言安撫的拍了拍茉莉,
“陳穗穗同學,我無法代替你原諒封銀沙和黑香菱,但我也不愿我的伙伴傷心。
所以我只代替我自己,原諒封銀沙和黑香菱?!?/p>
“謝謝,謝謝你們!”
黑香菱感激又愧疚的鞠躬,倒是葉羅麗戰(zhàn)士先不好意思了。
可惜穗禾可不吃這一套,舒言也說了,他只替自己原諒他們,可代替不了她。
“穗穗,小友,咳咳咳咳,放,放過那個孩子吧。
老朽,活的夠久了,經(jīng)歷的也夠多了,這個孩子卻還有更精彩的未來要去經(jīng)歷,放過他和他的仙子吧。”
穗禾抿唇,不悅的扭開頭,嘴里咕噥,
“人類不過短短百年壽命,若他不傷害你,你至少還能活十個他那么久?!?/p>
她并不是個惜花憐草之人,但銀杏樹王已然開啟靈智,且還是個心胸寬廣,極有智慧之人。
他和封銀沙在她眼里,自然是銀杏樹王更重要。
“咳咳,小友,這都是命。
在我選擇將仙子傳輸給你們的時候,就已做好了沉睡后被砍伐,再也無法醒來的命運。
如今,也不過是提前了些許罷了?!?/p>
陳思思也上前幾步,
“穗穗,舒言和銀杏樹王都原諒了他們,就看在銀杏樹王也給了你仙力的份上,放過他吧?!?/p>
更何況,殺,殺人是犯法的,爸爸媽媽也不會想要一個殺人犯的女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