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眉眼間聚起笑意,
“以為我不主動去找你們就是放過他了?
呵呵,那你們可真是不了解我千仞雪。
我這人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
高泰明在一旁連連點頭,他可以證明。
“那要是有的仇不能當場報呢?嗷!”
建鵬下意識的追問,然后就被亮彩狠狠一腳,登時疼的抱腳亂跳。
“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嘛,為什么要動手啊。
這樣很不禮貌,你懂不懂?
再說,再說你們難道不想知道嘛?!?/p>
亮彩這自來不愛動腦子的都被他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
他們當然也想知道,但明顯不能這么直接的問啊!
她又是狠狠一腳踩在建鵬唯一完好的那只腳上。
建鵬想跳,被踩著腳。
想叫,被藍孔雀一道法術封了口。
想抱腳,都不知道抱哪只!
亮彩還不滿意的用力碾了碾,咬牙切齒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沒禮貌。
也不知道誰一天天的不聽指揮,就知道往前沖。
還有,從現在開始不許你再多說一句話。
否則我回去一定告訴舒言。
讓他罰你做十,不,一百張試卷!”
這下建鵬也不抱腳了,雙手捂嘴,一臉懇求。
千萬不要?。?/p>
以舒言的認真,一定會嚴格看著他一道題一道題,親自做完的。
一百張,他腦子會廢掉的!
“那個……你的手好像剛抱過腳。”
千仞雪有點嫌棄,亮彩也嫌棄的瞬間跳開。
“主人,你能不能講點衛(wèi)生?!?/p>
建鵬百口莫辯,欲哭無淚。
最后索性一甩手,一瘸一拐走到花壇邊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們有禮貌,你們衛(wèi)生,你們來!
“光仙子,冤冤相報何時了?!?/p>
“嘖,還以為你成長了,結果還是這般不知所謂。
還不如他直來直去看著順眼?!?/p>
她報不報仇,什么時候輪到陳思思勸解。
她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教育她。
陳思思抿唇。
她當然知道這樣千仞雪會不高興,但是舒言。
“我想想我想想啊,上一個被我記仇的是誰來著。
金離瞳,這個你們認識吧。
這個仇我可記了近千年,前段時間剛報復回去呢?!?/p>
“你把鐵皮……”
啪!
“主人!”
“默默!”
千仞雪低頭看都沒看大呼小叫的幾人。
眸光冷冽的用手帕細細的擦著素白的手指。
仿佛剛才碰了什么臟東西。
但實際上,這手壓根沒沾到王默一根頭發(fā)絲。
“你怎么可以打人!”
建鵬頓時又沖了回來,一邊焦急的查看王默的情況,一邊大聲質問。
千仞雪先是給了龐尊一個‘我來’的安撫眼神。
然后依舊慢條斯理的做完擦手的動作,將手中絲帕隨手一扔。
輕盈的絲帕飄然落地,卻在落地的瞬間無火自然,頃刻便化作了煙塵。
千仞雪雙腿交疊,眸光冷冽的看向幾人。
“這么生氣做什么,我這明明是在幫你們啊。
有些人總是不長記性,總得用點‘有效’的辦法不是?!?/p>
千仞雪其實能理解王默為什么總是稱呼鐵皮。
如果把最強戰(zhàn)神金王子近千年的人生分成三份。
那么金離瞳是屬于千仞雪的,鐵希是屬于文茜的。
唯有鐵皮,才是屬于王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