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學(xué)著幼時自己母親安慰人的模樣,輕輕拍著鄭南衣的背。
宮尚角“沒事了?!?/p>
鄭南衣臉埋在宮尚角胸口,明明是在哭,可卻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這位角公子意外的好騙呢!
宮尚角“我?guī)闳牍?,沒人敢動你?!?/p>
女人的眼眶通紅,白皙的臉上沾了許多塵土,有擦拭過的痕跡,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胸前恐怕已經(jīng)全是灰撲撲的一片,但宮尚角不甚在意,只覺得能找到她,便已經(jīng)是極大的幸運了。
能躲過無鋒的追捕來到這里,想必是吃了不少苦頭,連身上的衣服都變成了這樣粗糙的料子。
鄭南衣“角公子,我入谷會不會也像她們那樣,死于箭下……”
女人眼里盡是驚懼,宮尚角嘆了口氣,搖搖頭保證道:
宮尚角“不會,宮門這樣做,只是因為那批新娘里混入了無鋒的人。”
鄭南衣(抬眼)“真的嗎?”
宮尚角“我先帶你換身衣服。”
鄭南衣咬著下唇點點頭,完全把自己塑造成一副驚弓之鳥的狀態(tài)。
想到自己昨晚看見的那些新娘,看來這次無鋒還真是下了血本,據(jù)她觀察,可不止一個無鋒。
宮門也要變天了嗎?
那自己的計劃得提上日程了,畢竟試藥也需要極長的一段時間。
大抵是宮尚角喜黑,所以為她準備的衣服也是黑色,還準備了一件刺金的玄色長袍,下擺有一圈黑色的狐貍毛。
宮尚角“入冬了,會有些冷,穿好。”
鄭南衣“多謝?!?/p>
宮尚角欲言又止,這次怕是真的被嚇到了,都不見從前那般大膽的樣子。
宮尚角“會騎馬嗎?”
鄭南衣“會一點?!?/p>
宮尚角“跟在我身后?!?/p>
鄭南衣點點頭,等到上馬時卻十分費勁,宮尚角只能上前直接將人給托了上去。
只是趕了一個時辰的路便已經(jīng)到了門口。
一聲洪亮的聲音響起:“角公子到!”
緊接著,門內(nèi)也響起聲音:“角公子到!”
接著是遞次的聲音,都是重復(fù)著這句話。
守衛(wèi)立刻打開大門,兩頭毛色發(fā)亮的高頭大馬傲視般走入,馬上的男人身姿挺拔,眉眼間帶著冷峻,而他身側(cè)則是一個女人,帶著面紗,那面紗一看便價值不菲,紗上點綴著幾顆寶石,身上穿的金紋玄袍更是同男人身上的如出一轍,如此看來,很難不讓人去懷疑二人的關(guān)系。
兩人皆未下馬,而是騎著馬走上了臺階。
宮子羽心情復(fù)雜地仰頭喝了一口酒,卻無意與馬上的女子相視。
女人的眼睛似琥珀一般,從自己身上掃過,盡管捂的嚴嚴實實,但不難看出女子擁有著何種姿色,只見女人微微頷首,像是在給自己問好。
宮子羽反應(yīng)過來,抿唇微微一笑,算是回了她。
緊接著,便看見宮尚角斜視著看了自己一眼,不帶任何情緒的一眼,毫無波瀾。
鄭南衣大概猜到了這位喝酒的男子身份,能在宮門自由且光明正大喝酒的男子,除了那位羽公子,也不會是誰了,問好只不過是不想給自己樹敵,宮門這樣的地方,自然多一個朋友便多一分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