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吹過,鄭南衣只覺得一陣心悸,隨即一陣氣血上涌,喉中腥甜。
剝皮削骨般的痛逐漸蔓延全身,連帶著身體都開始戰(zhàn)栗,眼前陣陣發(fā)黑。
宮尚角見鄭南衣不適地捂著心口,身體不斷顫抖著,走近了幾步,扶著她的身體才發(fā)覺她的體溫竟然已經(jīng)低到了這樣的地步,就像是摸著一塊冰一般,涼得可怕。
宮尚角(蹙眉)“你中毒了?!?/p>
體溫這樣低,絕對不僅僅是因?yàn)樯。ㄒ坏目赡鼙闶侵辛硕尽?/p>
鄭南衣“和你沒關(guān)系,角公子還是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的新娘吧?!?/p>
鄭南衣試圖掙脫宮尚角的手,可就像是被鐵鉗夾住了一樣,無法脫開。
宮尚角“我?guī)闳メt(yī)館?!?/p>
鄭南衣“不需要?!?/p>
若是那些醫(yī)官能看得出來,早就看出來了,去了也是白去。
一股淡淡鐵銹味鉆入宮尚角鼻間,由不得鄭南衣耍脾氣,男人直接將人抱起。
宮尚角“不想太過引人注目,就不要鬧了?!?/p>
鄭南衣看著宮尚角的側(cè)臉,驀地笑了,男人就是賤,得不到的永遠(yuǎn)是最好的,見自己要投靠宮遠(yuǎn)徵這邊,急了?想到自己了?不考慮宮門利益了?
宮尚角(垂眸)“你笑什么?”
鄭南衣“我笑角公子真是個賤骨頭?!?/p>
直白的臟話把宮尚角罵得不由一愣,宮門中鮮少有人會用這么直白的話還當(dāng)著本人面說。
鄭南衣“我順從依附你時(shí)你選了一個只不過見了一面的人,我轉(zhuǎn)而同他人走的近,角公子卻又來獻(xiàn)殷勤?!?/p>
鄭南衣“這不是賤是什么?”
宮尚角“抱歉,此事我有自己的考量,并非是要放棄你?!?/p>
聽著鄭南衣的話,宮尚角不由心口有些發(fā)堵,可宮門大于一切,若是就這樣放過她們,自己不甘心,唯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盡可能得掌握她們的動向。
鄭南衣“我沒有第三視角,我只知道我無處可去時(shí),是徵公子幫了我,而你同他人一樣都要將我棄了?!?/p>
對于鄭南衣的話,他不可置否,的確,是他考慮不周全,對于她的怨自己也甘心接受。
宮尚角“在遠(yuǎn)徵弟弟出來前,你先到角宮住著,徵宮只你一人,我不放心。”
鄭南衣“不去。”
宮尚角(耐心)“徵宮無人照顧,你染著風(fēng)寒還中了毒,不安全?!?/p>
鄭南衣“不,去。”
鄭南衣一字一字咬著說。
宮尚角嘆了口氣,沒再說話,只是一路將人帶到了醫(yī)館,讓周大夫來了。
宮尚角“她中了毒。”
周大夫一下便明白了,搭腕診脈,除了診出風(fēng)寒,其他的并沒有看出來。
“角公子,這……恐怕要請徵公子來看看了。”
鄭南衣看著宮尚角挑了挑眉,仿佛在說,看吧,早就說不行了。
宮尚角“我知道了?!?/p>
周大夫走后,宮尚角才在鄭南衣身邊坐下。
宮尚角“你一早就知道他們診不出來?!?/p>
鄭南衣“是?!?/p>
宮尚角“誰下的毒?”
鄭南衣本想回嗆,但忽地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寄人籬下,在宮門若只有宮遠(yuǎn)徵護(hù)著自己可不夠,但加上宮尚角,就差不多了。
鄭南衣“無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