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е庥瓿己突粜阈阏业胶谙棺拥臅r候,這死瞎子竟然真打算丟下我開車自己跑!氣得我當時就摸出幾根針朝他車窗擲了過去,然后那扇玻璃就裂開了,黑瞎子直接傻眼了。
笑話,姑奶奶這手內(nèi)力雖然還談不上深厚,但在這個世界卻也是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在汪家,故意藏了拙,不然還真沒這么容易逃脫。
“跑啊,再跑這下一刻戳穿的就不是這玻璃了?!蔽移ばθ獠恍Φ乜粗谙棺?。
黑瞎子吞了吞唾沫,麻溜兒地開門下車走到我身邊,討好地捏了捏我的肩膀,“哪能啊,我就是打火熱熱車,怎么會想跑呢,黑爺我也不是那種人啊?!?/p>
我傲嬌地哼了一聲,面上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這世界上有幾個人能讓黑瞎子這么不要錢就能按摩幾下的。
“算了算了,我年紀小脾氣燥,您不跟我計較就成,他們二位想跟我們聊聊。”我抬手拂開黑瞎子的手,指了指旁邊的解雨臣和霍秀秀。
聽到這兒,解雨臣趕緊收了收自己臉上驚訝的神情,微抬下頜看向黑瞎子。
這瓷片落在誰手里誰就有話語權(quán),黑瞎子是必須要把東西帶回去的,所以到最后,解雨臣和霍秀秀決定要跟我們回去找阿寧談判。
回到營地后,吳邪和解雨臣見面后才發(fā)現(xiàn)對方是小時候的玩伴,得知吳邪要跟著阿寧的隊伍一起去塔木陀尋找西王母宮,解雨臣也加入了進來,霍秀秀則因為從吳邪那里聽了錄像帶的事情后打算回去。
見他們聊得還挺和諧,我皺了皺眉,叫了吳邪一聲。
幾雙眼睛紛紛看向我,還別說,壓力還挺大。
“小隱,怎么了?”
吳邪笑著看向我,這會兒解雨臣和霍秀秀已經(jīng)知道我是吳邪的伙計了,不過他們心里信不信我就不清楚了。
“時間很晚了,該休息了,我先回去了?!?/p>
我笑了笑,然后從帳篷里退了出去。
汪家的勢力分布極廣,我不能保證阿寧這次的隊伍里沒有汪家人的存在,反正吳三省那支隊伍已經(jīng)是漏成篩子了,在沒有確定安全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對吳邪說出什么的。
出來之后我去了不遠處的山丘,打算坐一會兒吹吹風再回去睡覺,不過才走到半道,就聽身后不遠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
我一個閃身就躲到了山丘上面,很快就看到了張起靈過來的身影,當即便躍了下去和對方交起了手。
和張起靈交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人已經(jīng)練出了內(nèi)勁,在我不用內(nèi)力的情況下,僅憑招式根本就打不贏對方,我用的是汪家人的打法,幾個回合下來,黑金古刀便壓在了我的脖子上,迫使我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誰?”
張起靈對我的招式感覺很熟悉,想到陳文錦的話,越發(fā)覺得我可能是它的人。
“不是我說,大哥你有病吧?你剛剛在后面偷偷跟蹤我這么久到底想干嘛呀?”
身份暴露倒是沒什么,我就是擔心會影響我之后的計劃,因此對張起靈這個悶油瓶說話極為不好聽。
聽到我說的話,張起靈皺了皺眉,“我剛才看到有個人跟在你身后?!?/p>
不是張起靈?我思緒翻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下一秒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聲音之慘烈,嗓門之洪亮,哭得張起靈都收了刀,一臉嫌棄地看著我。
真的好奇怪啊,我竟然在張起靈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看到了嫌棄二字。
好在這里離帳篷還有些距離,不然我面對的就是再一次的大型社死現(xiàn)場。
“我還以為那個跟蹤狂是你呢,才會向你動手的,可是我打不過你,你卻拿刀嚇唬我,嗚……”
見我哭個不停,張起靈皺了皺眉,從嘴里吐出抱歉兩個字來。
我癟了癟嘴,向張起靈伸出一只手,十分傲嬌地指使道,“你過來扶我一把,我腿抽筋兒了?!?/p>
張起靈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沒有動作,這人肯定在心里罵我蹬鼻子上臉呢。
我抽了抽鼻子,眼里開始聚集眼淚,“等我回去了,我就要和吳邪說你欺負……”
我話還沒說完,張起靈就把手伸了過來,食指和中指略長,是張家人的標志。
吳邪的名字還真管用哎。
我一把抓住張起靈的手,借力從地上站起來,在張起靈想要把手收回去時,我立即抓緊了對方的手,順帶朝張起靈的懷里歪了過去。
“哎喲你別動別動,疼!”
我拉著張起靈干嚎,然后又壓低聲音道,“別動,我有話跟你說?!惫粡埰痨`就不動了,另一只手反而極為配合地扶住了我的肩膀。
“長話短說,不必問我是誰,以后我會告訴你們的,現(xiàn)在阿寧的隊伍里極有可能混入了它的人,注意身上帶有鳳凰紋身的人,這種紋身遇熱顯形,你如果有動作就必須在暗地里進行,不能留下痕跡,小心行事?!?/p>
說完這些我就松開了張起靈的手,順便拍了拍自己褲子上的土,“我好了,長得挺好看一大哥,可惜是個悶葫蘆?!?/p>
聽到我的嘀咕聲,張起靈張了張嘴什么話沒說就閉上了,只是看我的眼神復雜了許多。
我不知道跟蹤我的那個人認不認識我,又有什么目的,反正總歸不是好的,下次再遇到想辦法解決了就是,和張起靈分道揚鑣之后,我就回去休息了。
一夜無事。
第二天出發(fā)時,我和吳邪還有解雨臣坐在一輛車上,開車的人是阿寧的伙計老高,是個外國友人,開起車來很是放飛自我。
在這么開了一段路程后,吳邪就有些受不了,想讓老高開穩(wěn)一些,不然還不等到地方,他都怕自己的血條下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