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又是一聲不滿的輕哼,宮遠徵的臉臭的像是茅坑里的石頭似的,不過他也沒有點頭,只是不屑的說道:“就憑宮子羽那個廢物,他還算計不了我哥?!?/p>
所以,這其中并沒有陰謀嘍,就是宮尚角他命不好嘍。
不過這話錦瑟可不敢說,她怕她說了,宮遠徵能掐死她。
“那、那…”錦瑟的手指頭攪著自己的頭發(fā),攪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又小心翼翼問道:“徵公子,你不是說你排第三、羽公子排第四嘛,既然宮二先生不在宮門內(nèi),那也該是你成為新執(zhí)刃呀,怎么就是羽公子了呢?”
“我還未及冠,沒有資格做執(zhí)刃,要不然我就可以等我哥回來將執(zhí)刃之位傳給我哥了”
宮遠徵低了頭,看著自己的手,第一次開始痛恨自己年紀太小,幫不了他哥的忙,害的他哥只能錯失執(zhí)刃之位。
此時的宮遠徵,身上完全沒有之前的傲氣與陰鷙,仿佛只是一個失落的少年,讓人忍不住想要心疼他。
“徵公子”錦瑟放開被子,跪坐在了床榻上,伸手拍了拍宮遠徵的肩,輕聲安慰道:“我想,宮二先生是不會怪罪你的,你已經(jīng)盡力了。”
“我哥真的不會怪罪我嘛?”宮遠徵抬頭看向錦瑟,一臉的期待與懇求。
在這樣的目光之下,錦瑟說不出任何傷人的話來,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不會的,宮二先生絕對不會怪罪徵公子你的。徵公子,你要相信宮二先生待你的心與你待宮二先生的心是一樣的。”
“謝謝你,錦瑟”宮遠徵果然笑了,這個笑容純凈無瑕,仿佛春日里開出來的第一朵迎春花似的,燦爛而美好,“與你說說話,我的心情好多了,不過我得走了。”
“徵公子慢走”錦瑟也笑了,等到將這個擾人清夢的瘟神送走,她就可以繼續(xù)睡她的大頭兒覺了。
不過宮遠徵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殺回馬槍殺上癮了,這次又是走到門口又突然轉(zhuǎn)過了身來,然后毫無意外的看到了錦瑟臉上那來不及收回的放松笑容。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走呀?”毫無意外,宮遠徵生氣了,他又走回了床榻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錦瑟質(zhì)問,那眼神中的危險意味讓錦瑟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沒有,怎么會呢,我在這院落里也沒有人愿意與我說話,徵公子能來看看我、與我說說話,我很是高興,只是…”
錦瑟抬眼看了宮遠徵一眼,又馬上低下了頭去,小聲說道:“只是…只是這里畢竟是女客院落,雖然徵公子你尚未弱冠,可你總來也不好,別人會在背后議論你,也議論我的?!?/p>
“我看誰敢!”一下子,宮遠徵的注意點就被錦瑟給轉(zhuǎn)移了,“這里是宮門,是我宮家的地方,我看誰敢議論我這個徵宮宮主,我看誰敢議論我徵宮護著的人?!?/p>
這話說的很霸氣,若是換個小姑娘說不定就感動了,不過誰讓錦瑟不是貨真價實的小姑娘呢,感動是完全沒有的,倒是覺得宮遠徵還挺可愛的。
“嗯”錦瑟輕笑著點了點頭,“我相信徵公子?!?/p>
“那、那我先走了,我還有事”宮遠徵也不知道自己又是怎么了,突然被錦瑟看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哦,還有這個雪蓮珍珠膏,我親手給你做的,你記得一日擦三次,這樣你的手上就不會再生凍瘡了,也能變得又白又嫩?!?/p>
看著宮遠徵遞到她面前的小瓷罐,這一回,錦瑟倒是真的有那么一點點感動了,她原本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放在心上,還特意給她做了能治凍瘡的雪蓮珍珠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