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的白眼兒,誰都沒有看到,真是可惜了。
不過宮尚角那嘴角諷刺的笑容,倒是所有人都看見了。
宮子羽被笑得有些下不來臺,故意問宮尚角道:“不知尚角哥哥是如何挑選新娘的,難道只是因為上官姑娘長得好看嗎?”
對于宮子羽的這點兒伎倆,宮尚角完全不看在眼里,直接諷刺了回去,“你不說我都沒留意,原來子羽弟弟一直在留意上官姑娘的容貌、身姿呀?!?/p>
這話說的好惡毒呀,幾乎等于是在說宮子羽在覬覦上官淺的美色了,尤其是云為衫這個宮子羽剛剛親口選定的新娘還站在一旁呢,這讓云為衫情何以堪呀。
錦瑟站在一旁聽得都想為宮尚角鼓掌了,角宮宮主就是不一樣,難怪能憑一己之力養(yǎng)活整個宮門。
宮子羽啞了,被宮尚角懟的滿臉通紅,更是在云為衫的目光之下連頭都不敢抬,慫的像只笨狗。
對于這樣不堪一擊的宮子羽,宮尚角真是懶得理會他,直接轉向三位長老說道:
“三位長老,無論我和子羽弟弟各自的理由是什么,為確保萬無一失,我已安排畫師稍后為兩位姑娘畫像,然后連夜派人前往云為衫姑娘的老家梨溪鎮(zhèn)和上官姑娘的老家大賦城,向當?shù)剜従?、街坊、親友一一求證,驗明正身。
正好,梨溪鎮(zhèn)和大賦城離得很近,一個來回便好。各位長老以及子羽弟弟,我想在這樣的非常時期再小心謹慎也都不為過吧?”
“當然,當然”花長老第一個同意,月長老與雪長老也紛紛點頭,宮門血脈單薄,實在是再經不起任何波折了。
“所以”宮尚角的視線掃過眾人,最后停留在了云為衫與上官淺的身上,道:“這些日子里,就先委屈兩位姑娘暫時留在別院,我會安排更多的侍衛(wèi)保護兩位的安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們就是家人了?!?/p>
“那她呢,尚角哥哥只說云為衫姑娘和上官淺姑娘,難道錦瑟姑娘就不用驗明正身了嘛?”宮子羽看向站在宮遠徵身側的錦瑟,一臉認真的提醒道。
“噗呲”宮遠徵不客氣的笑了出來,譏諷道:“子羽哥哥,你到底有沒有好好了解過待選新娘們的來歷呀?還是說你只知道上萬花樓找花魁娘子喝花酒?
你若是仔細了解過的話,你就該知道,錦瑟姑娘本就是舊塵山谷中人,她家就住在鎮(zhèn)外河對面的下河村。無論是鎮(zhèn)上雜貨鋪的老板,還是他們村的人都認識她,就連河上撐船的船家也認識她。
更何況我還親自去過她家呢,見過她的父母和弟弟們,就算是你的身份有問題,她的身份也絕對不會有問題?!?/p>
“你去過她家?”宮子羽突然靈光一閃,抓住了宮遠徵話語中的漏洞,“遠徵弟弟,你還未及冠,按照宮門的規(guī)矩,你是不能出去的?!?/p>
難得被宮子羽嗆了,宮遠徵的臉色一下子難看的嚇人,讓錦瑟忍不住想要往旁邊挪兩步,生怕被殃及了池魚。
不過她的腳還沒有跨出去呢,宮遠徵就朝著她瞪了過來,那眼神仿佛在說都怪她,若不是她,他就不會被宮子羽這個廢物抓住小辮子。
錦瑟被宮遠徵的眼神看的心頭怒火直燒,又不是她吵著鬧著要出去的,是他宮遠徵說送她回家的,結果又出爾反爾,現(xiàn)在還想倒打一耙,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