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宮遠徵慌了,忙看向?qū)m尚角求救,他最怕的就是錦瑟想要回家了。
看著錦瑟落淚,宮尚角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是知道宮遠徵派木城去錦瑟家的,也明白宮遠徵是想以此來逗錦瑟開心的,卻怎么都沒有想到宮遠徵的這番用心換來的不是錦瑟的驚喜歡笑而是一場大哭。
明明她昨日被人欺負了,都忍住了沒有哭,現(xiàn)在卻哭得像是一個走丟的小孩子。
不對,錦瑟不是走丟了,她是有家卻回不去。
“瑟瑟,你別哭呀,你看到家里的東西不高興嘛?”宮遠徵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會兒看看錦瑟,一會兒回頭看看他哥宮尚角,見宮尚角只是坐在那里皺眉,并沒有要幫他勸勸錦瑟的意思,急的他都快跳腳了,“哥,你倒是說句話呀!”
宮尚角能說什么,他說了話就能讓錦瑟不想家了嘛,他說了話就能讓宮遠徵放錦瑟回家了嘛?
不能,都不能。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還不如讓錦瑟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好了。
十六年,整整十六年了,這還是錦瑟十六年來第一次哭的這么歇斯底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哭的這么厲害,可就是忍不住想哭。
等到錦瑟哭夠了、哭累了、也哭不出來了,時間早已過去了很久,不過宮遠徵和宮尚角一個人都沒有離開,一直都默默地陪著她。
“不哭了?總算是不哭了”宮遠徵看著錦瑟哭的紅紅的眼眶,有些心疼,從袖中拿出帕子遞給錦瑟,道:“快擦擦吧,瞧瞧你這哭的什么亂七八糟的,臉都花了,像只小花貓似的?!?/p>
接過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錦瑟對著宮遠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來也是丟人的很,她都這么大了,竟還哭鼻子。
也幸好宮遠徵和宮尚角都沒有笑話她,要不然她該無地自容了。
“快午時了,你們都餓了吧?”看著錦瑟對著宮遠徵笑了,宮尚角微微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心中有些憋悶,于是站起身對著二人說道:“錦瑟,你先回去梳洗一下,遠徵,你…”
“我?guī)蜕褨|西拎回她房間去”說著,宮遠徵就動手幫錦瑟把那些她解開的小包袱又包了回去,又包成了一個超大的包袱,拎著那超大的包袱跟在錦瑟身后走出了房間。
等到錦瑟再跟著宮遠徵出現(xiàn)在宮尚角面前的時候,她已經(jīng)換下了她早晨穿的那套煙云蝴蝶裙,換上了她奶給她做的那套棉襖。
“錦姑娘,你這穿的什么呀?”不知為何,上官淺也在房間里,她看到錦瑟身上穿的棉襖之后就笑開了。
錦瑟懶得搭理上官淺,她現(xiàn)在看到這人就覺得心煩,連話都不想與她說了。
“穿的什么?自然是棉襖呀,你連棉襖都沒見過呀,真可憐”錦瑟不想搭理上官淺,可宮遠徵卻是忍不了的,立刻開口就懟了過去。
懟完了上官淺,宮遠徵又看向?qū)m尚角,問道:“哥,瑟瑟她奶給她做的新棉襖好不好看?”
“好看的”
說實話,錦瑟身上的棉襖有些土,可穿在錦瑟身上卻是好看的,最起碼在宮尚角和宮遠徵的眼里絕對是好看的。
他們兄弟倆連自己的娘親做的衣裳都穿不到,錦瑟卻還能穿得到她奶給她做的棉襖,像這樣至親之人一針一線親手做出來的棉襖又怎么可能不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