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葉欣葵(上官淺)追問道,“別的藥童都熬不過一個月,你是如何活下來的,又是怎么變成無鋒少主的?”
“欣葵,我說過的,只要我想活,誰都要不了我的命”錦瑟微微笑了笑,似在安慰葉欣葵(上官淺),又似在回憶曾經(jīng)的自己,
“商陸的醫(yī)藥天賦有限,但他極癡迷制藥煉毒,在暗室里的那三個多月,我都忘了自己究竟喝了多少的藥,反反復(fù)復(fù)的中毒解毒、解毒中毒。
我之所以能比別人活的更久,不只是因為我命硬,更是因為我的功法足夠霸道、我的內(nèi)力也足夠高,但再霸道的功法、再高的內(nèi)力也總有扛不住的時候。
我記得那日,商陸調(diào)配了一副新藥,他很高興,不僅在湯藥里給我加了很多的飴糖,他還給了我一支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絨花,我剛服下那副湯藥的時候,幾乎毫無反應(yīng),商陸以為是自己沒有配好,一怒之下就出門去采藥了。
可是商陸離開沒多久,那副湯藥的毒性就開始發(fā)作了,很疼,五臟六腑像是都快要融化一般的疼,我開始不斷地吐血抽搐,內(nèi)力根本就壓制不住那可怕的毒性。
那時候,我還天真的以為點竹會接我回清風派的,所以我不想死,我用那支絨花打開了暗室的大門逃了出去,跑進了商陸的藥室里,我不辨藥材更不通藥理,哪會給自己解毒,就把藥室里所有能找到的、看起來不像毒藥的藥統(tǒng)統(tǒng)都給吃了。”
“你這是找死!”葉欣葵(上官淺)終于明白了錦瑟為何會那么怕黑了,沒有人天生就怕黑的,只是在黑暗中承受了太多的苦和痛,才會漸漸變得害怕起黑暗來。
“反正都是死,不如賭一把,而我賭贏了”錦瑟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那笑帶著幾分得意與幾分傲慢,還真是與宮遠徵有幾分相似,
“等到商陸回來的時候,我還活著,雖然渾身都是血,可我還活的好得不得了,反而是那些趁著商陸不在想打我主意的人,全都被我掐斷了脖子,還一個都沒有死卻又身中劇毒,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痛苦至極。
我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喜歡上了掐人脖子的,無鋒之內(nèi),再無人比我使這招使得更好的了?!?/p>
錦瑟掐人脖子的樣子,葉欣葵(上官淺)也見過的,的確是厲害的很,“這有什么好得意?繼續(xù)說,你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又是怎么成為少主的?!?/p>
“我不是說了嘛,我把商陸藥室里的藥差不多都吃了一遍,沒被毒死,反而活得好好的,還從那之后再不懼怕任何一種毒藥了,就是一身的血全都變成了毒血,稍微沾上一點就會中毒,且無藥可解,最起碼商陸是沒本事解的”
錦瑟的解釋輕描淡寫,但卻聽得葉欣葵(上官淺)目瞪口呆。
“所以,你把自己吃成了一個藥人?”葉欣葵(上官淺)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才好了,“你可真是幸運??!那么亂吃藥都沒有把你自己給吃死,還百毒不侵了,難怪你到現(xiàn)在還是一點兒漲進都沒有,連月桂和桂花都分不清?!?/p>
“我的確很幸運”錦瑟點了點頭,承認道:“點竹送我去無鋒的時候,只記得將我打扮的漂亮點兒,卻忘了告訴無鋒,我的武功很好。
商陸這人雖癡迷制藥煉毒,但本性也不壞,他從沒有將我內(nèi)力深厚的事告訴任何人,直到我成了藥人,他才將我重又領(lǐng)到了首領(lǐng)的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