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錦瑟正在裁剪布料,安靜的夜空之中卻突然響起一道嘶鳴聲。
這嘶鳴聲不僅嚇了錦瑟一跳,更是讓她不小心剪到了自己的手,左手的食指幾乎是立刻就流出了好多的血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淺清色的布料上,顯得那樣的扎眼。
“姑娘!”見錦瑟傷到了手,在旁幫忙打下手的芳草嚇壞了,忙上前查看起來,
“姑娘,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就傷到自己的手了呢,都流血了,流了好多的血,姑娘,你等著,我去找白霜粉和紗布來給你處理傷口?!?/p>
“芳草,我沒事,你不要慌”嘴上說著讓芳草不要慌,其實錦瑟自己的心里卻是慌得不行,沒來由的慌亂與不安。
草草用手絹裹住流血的手指,錦瑟對著芳草吩咐道:“芳草,你去把木城找過來。”
“是”
木城來的很快,幾乎是芳草才出門,木城就到了,“見過夫人!”
“木城,你剛剛聽到動靜了嘛?”錦瑟揮了揮手,示意木城不用行禮,直接開口問道。
“聽見了,夫人,那是響箭的聲音”木城回答道。
“響箭?”錦瑟也有響箭,卻是從未用過,不過她知道她和宮遠(yuǎn)徵所用的響箭,與侍衛(wèi)們警報示警所用的響箭是不一樣的,“木城,剛剛那是徵公子的響箭聲嘛?”
“夫人…”木城的性子向來木楞的很,有什么就說什么,從來不會撒謊,但這一次卻是難得的遲疑了。
錦瑟不傻,木城的遲疑那么明顯,她不可能看不懂,立刻逼問道:“木城,剛剛那就是徵公子的響箭聲對不對?既然是徵公子的響箭聲,那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帶上侍衛(wèi)去找徵公子,快去呀——”
“可是…”木城的腳只動了一下,就又不動了,“夫人,公子給我的命令是保護你,眼下不知道公子那邊出了什么事,恕我不能離開你身邊。”
“你!”錦瑟一直沒覺得木城那木楞的性子沒什么不好的,此刻卻是又急又氣,急的不行。
“木城,徵公子給你的命令,不只是保護我,還有服從我的命令”錦瑟從袖中拿出了那枚宮遠(yuǎn)徵給她的、代表著他的令牌,
“木城,我現(xiàn)在以徵宮夫人的身份命令你,立刻領(lǐng)一半的侍衛(wèi)去找徵公子,務(wù)必保護好徵公子,將他平安帶回。
你放心,我就在房中待著,徵宮里還有另一半的侍衛(wèi)呢,是絕對不會有事的,你快去找徵公子吧?!?/p>
“夫人…”木城仍舊遲疑,不過在錦瑟半是焦急半是威逼的眼神下,他還是拱手領(lǐng)命,“木城領(lǐng)命,芳草,你守好夫人?!?/p>
“嗯,我會守好夫人的”芳草重重的點了點頭,“木城,你快去吧?!?/p>
看著木城領(lǐng)著一半的侍衛(wèi)出了徵宮,錦瑟的心里并沒有半絲的輕松,反而越發(fā)慌亂越發(fā)不安,“芳草,走,我們?nèi)メ绻拥姆块g里等著?!?/p>
“是”
宮遠(yuǎn)徵的房間就在錦瑟的隔壁,他的房間對她向來是敞開的,想進就想進,從未有過任何的阻攔。
進了宮遠(yuǎn)徵的房間,錦瑟直奔宮遠(yuǎn)徵平日里放置毒藥的藥柜,從藥柜中找了一瓶送仙塵出來塞進袖中,還沒來得及再找一瓶其它的毒藥,就聽到了一聲芳草尖利的尖叫聲。
“芳草?”
“夫人,快、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