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湯藥好不容易喝完,無論是錦瑟還是宮尚角、宮遠徵都出了一身的冷汗,錦瑟是疼的,而宮尚角和宮遠徵是心疼的。
“遠徵,你去衣柜里找身干凈的里衣來,瑟瑟身上的里衣汗?jié)窳?,得換一下”喂完了湯藥,宮尚角并沒有將錦瑟放下,而是捏著衣袖輕輕給她擦去額上、臉上的冷汗。
“好”放下空碗,宮遠徵起身往衣柜那邊走去,熟悉的打開了那個放置貼身衣物的衣柜,又從衣柜里拿出了一套淺櫻色的里衣來,“瑟瑟,換這套可以嘛?”
錦瑟不能說話,就連點頭搖頭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可是她真的快要瘋了,宮尚角和宮遠徵這是想干什么,他們還想幫她換里衣不成?
這到底是她瘋了,還是宮尚角和宮遠徵瘋了?
眼看著宮遠徵拿著里衣走了過來,錦瑟忙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衣襟,一手拼命的搖晃了起來。
“瑟瑟,你的里衣濕了,必須得換,要不然容易著涼”錦瑟捂著衣襟不放手,宮遠徵自然看得懂她的意思,只能再次哄道:“瑟瑟,你如今可不能再生病了,聽話,我?guī)湍惆牙镆聯(lián)Q了?!?/p>
聽話?這一回,她是絕對不可能聽話的,錦瑟捂著衣襟就是不肯松手。
“瑟瑟,你是不想讓我和遠徵給你換里衣對嘛?”宮尚角低頭輕問道。
錦瑟重重的眨了眨眼睛,肯定了宮尚角的猜測。
她當(dāng)然不想讓宮尚角和宮遠徵給她換里衣,雖然他們兩個都曾看過她的身體了,可換里衣這件事不一樣,更何況還是同時當(dāng)著他們兩個的面換。
錦瑟眨了眼,宮尚角也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將她輕輕放在床榻上躺好之后,說道:“好,我讓侍女進來服侍你,遠徵,你把里衣放下,和我一起先出去吧?!?/p>
“可…好吧”宮遠徵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里衣跟著宮尚角一起出去了。
他倒不是一定要親手給錦瑟換里衣,他只是不放心,生怕侍女笨手笨腳的會弄疼了錦瑟。
等到宮尚角和宮遠徵出去之后,錦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真怕宮尚角和宮遠徵不肯出去、非要給她換里衣,若真是那樣的話,她就只能哭了。
沒一會兒功夫,兩個臉熟的侍女就從門外進來了,也不知道是力氣小的緣故,還是從未貼身服侍過她的緣故,那兩個侍女給錦瑟換里衣的動作略有些大了,牽動了錦瑟頸上的傷,疼得她又出了不少的冷汗。
那兩個侍女也察覺到自己可能弄疼了錦瑟,不禁又慌又怕,手上的力道又不自覺的加重了不少,弄得錦瑟更疼了。
不過錦瑟也沒有要怪罪這兩個侍女的意思,她若是露出一星半點要怪罪她們的意思,不管是宮尚角還是宮遠徵都會讓這兩個侍女脫一層皮。
芳草與她們這些侍女平日里都玩兒得挺好的,她們也很尊敬她這個夫人,她又何苦為難她們呢。
好不容易換好了里衣,錦瑟再次舒了一口氣,而后抬了抬手,示意那兩個侍女可以出去了。
那兩個侍女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原本還以為會被責(zé)罰,沒想到夫人這樣寬厚。
等芳草姐姐傷好了,她們定要好好向芳草姐姐請教一下該如何服侍夫人,爭取以后也來夫人身邊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