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錦瑟第一次做男子的衣袍,雖做的有些慢,但卻做得極細致,一點兒也不輸宮門里的那些繡娘,甚至比繡娘做出來的更舒服一些。
等到宮遠徵穿上那身衣袍的時候,自然喜歡的不得了,就連宮尚角看了也不由得愣了愣。
“哥?”宮遠徵注意到了宮尚角那片刻的愣神,不禁有些無措。
錦瑟給他做的這身衣袍實在是太好了,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穿,可是他穿著這身錦瑟親手給他做的衣袍在他哥面前晃悠,他哥心里肯定不太好受吧。
宮尚角略有些勉強的擠出一絲笑來,贊道:“錦瑟做的這身衣袍不錯,遠徵,你穿著很是精神?!?/p>
“哥,我…”宮遠徵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才好,心里有些酸澀又有些愧疚。
“遠徵,我有一些事務(wù)要處理,你先出去吧”宮尚角沒有給宮遠徵再說話的機會,拿起了一旁的公文來,“你去陪陪錦瑟,這樣上官淺也不敢總是去煩錦瑟。”
“好,我現(xiàn)在就去”
自那次從錦瑟這里無意間得到了一些消息,上官淺就徹底纏上了錦瑟,而錦瑟得了宮遠徵的授意,偶爾也會再透露一些消息給上官淺。
不多,也就是一些細枝末節(jié)的事,就這樣吊著上官淺,反而讓上官淺對她“不小心”泄露出來的消息深信不疑。
只是上官淺總是去找錦瑟的事,倒是讓宮尚角誤會了,還以為上官淺這是死性不改,總想著欺負錦瑟呢,這才想著讓宮遠徵出面訓(xùn)斥一下上官淺,也好讓她收斂一些。
現(xiàn)在還不是收拾上官淺的時候,也就只能再委屈錦瑟一些,等時機到了,他自然會讓上官淺再也打攪不了錦瑟的安寧。
宮遠徵想的也差不多,是時候隔開上官淺和錦瑟了,若是再透露更多的消息給上官淺,反而會引來上官淺的懷疑。
“錦姑娘,徵公子來了”見到宮遠徵從窗戶前走過,上官淺忙機敏的站了起來,告辭道:“錦姑娘,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明日我再來找你學(xué)刺繡。”
“好”錦瑟跟著站了起來,輕笑著送上官淺出門。
前幾日,宮遠徵看到上官淺會裝作看不見,可是今日他反常的堵住了上官淺的去路。
“上官淺,你能不能不要再來煩錦瑟了,你就沒有看出來嘛,錦瑟根本就不想搭理你,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在你自己的房間里待著嘛,或是去找云為衫玩兒也行?!?/p>
這話說的不算難聽,但也不算好聽,尤其是宮遠徵臉上的表情,那真是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讓上官淺臉上的笑都有些掛不住了。
“錦姑娘…”上官淺看向錦瑟,錦瑟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根本就沒有要為她說話的意思。
也是,這幾日的確是她一直在往錦瑟身邊湊,也是她一直在引著錦瑟說話,錦瑟都沒有主動與她說過幾句話,的確是在勉強應(yīng)付她。
罷了罷了,她也從她身上得到一些她想要的消息了,也沒有必要再往她身邊湊了,省的引來宮遠徵、宮尚角他們的懷疑。
“徵公子,我知道了,以后我會少來煩錦姑娘的,錦姑娘抱歉,這幾日打攪你了、”
“嗯,這還差不多”宮遠徵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驅(qū)趕道:“上官淺,你快走吧,別待在這兒繼續(xù)礙眼了。”
“是”
上官淺輕笑著轉(zhuǎn)身離開,等到走至宮遠徵看不見的地方,她臉上的輕笑就變成了咬牙切齒來,似是恨不得咬下誰的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