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還沒有看到宮尚角后悔莫及的模樣,宮尚角就先離開了宮門,出谷去處理一些必須由他出面的江湖事務(wù)去了。
“徵公子,宮二先生都出門去了,那我們能搬回徵宮住了嘛?”
這段時間,不僅是錦瑟住在角宮,就連宮遠徵大多數(shù)時候也是住在角宮里的,沒辦法,錦瑟一直在低燒,宮遠徵不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怎么可能放心呢。
“能自然是能的,只是…”
他哥不在,錦瑟住在角宮還是住在徵宮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錦瑟的態(tài)度實在是讓宮遠徵有些心涼。
他哥前腳才剛走,錦瑟后腳就要離開角宮,人走茶涼也沒有這么快的吧,錦瑟待他哥也太無情了些。
“沒什么好只是的”不知為何,錦瑟就是不想在角宮再待下去,就想回徵宮去,“芳草,芳草,快來幫我收拾收拾,我們回徵宮去了?!?/p>
“是,姑娘”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角宮和徵宮里都有一套她慣用的物品,就連衣裙首飾這類東西也都是齊全的,唯一要收拾的也就只有一些錦瑟正在看的話本。
原本,錦瑟看的話本,宮尚角是會再三篩選的,將那些可能會移了錦瑟性情的話本都篩掉。
可是錦瑟如今看的話本卻是無奇不有,就連寫女皇風(fēng)流韻事的話本都有,精彩的錦瑟簡直是欲罷不能,看了還想再看。
收拾好話本,錦瑟就帶著芳草回徵宮去了,等都沒有等宮遠徵這個徵宮之主。
當然了,也沒有必要等他,她又不是不認得回徵宮的路。
徵宮的下人見到她回來,可比見到宮遠徵這個少爺回來更高興,她在徵宮不知道有多如魚得水。
徵宮里的生活是平靜而舒適的,錦瑟照例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偶爾和徵宮的侍女一起玩耍,偶爾去醫(yī)館看看費大夫和林大夫,仿佛一切如常。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想宮尚角了,抑制不住的想。
為了不讓他人察覺到她的心思,尤其是宮遠徵,錦瑟給自己找了些事干,那就是做針線活,做衣裳、做鞋子、繡帕子等等等等,忙得很呢。
宮尚角出門去了,歸期不定,原本宮遠徵完全可以趁著他不在的這段時日抓緊時間與錦瑟培養(yǎng)感情、恩愛恩愛。
可是,宮遠徵并沒有這么做,他反而克制住了自己,沒有時時刻刻的黏著錦瑟,這倒是讓錦瑟松一口氣。
不過雖沒有黏著錦瑟,不代表宮遠徵沒有察覺到錦瑟的心思,錦瑟自以為隱藏的很好,但宮遠徵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錦瑟想他哥了。
原先,錦瑟不愛做靴子,嫌靴子做起來麻煩,可是他哥離開的這段時日,她都做了三雙靴子了,沒有一雙是他的尺碼,全是他哥的。
再說衣裳,衣裳倒是也給他做了一身,可是給他哥做了四身,整整比他多了三身。
這還不算數(shù),錦瑟給他哥的衣裳上都繡了他哥喜歡的月桂或是她自己喜歡的茶花,而他的呢,什么都沒有,著實是偏心的很。
更別說其它的帕子、香囊、荷包、腰帶之類的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沒有他的份,全是做給他哥的。
有時候?qū)m遠徵仔細想想,覺得他哥可真壞,這招以退為進幾乎完全拿捏住了錦瑟的心思,等到他回來的時候,錦瑟肯定就不別扭了。
再仔細想想,宮遠徵還有點兒生氣,他哥明明都走了,還讓錦瑟牽掛著他,以致于忽略了他這個近在眼前的人。
不行,越想越心酸,他得去錦瑟討些甜頭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