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煬從小就異于常人,別人看不見的她能看見,別人聽不到的她能聽到,可能是天生異類,也可能是天生的與眾不同,她有一雙陰陽眼,上能看見神明,下能瞧見鬼怪。
院子里公雞啼鳴。
江錦煬跟柳綿綿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幾百年來,還沒人說過本小爺我丑的。”
“那供奉的雕像你自己瞅著好看嗎。”
柳綿綿望著自己的雕像,抽了抽嘴角,一個中年大叔蛇尾的雕像擺在那里,擱誰看了都覺得磕磣。
“既然見了本小爺?shù)淖鹑?,可就不能說我丑了?!?/p>
——
“不知道咱閨女在老宅里過的好不好?!苯笓?dān)憂的絮叨著。
“可大師說咱閨女命有一劫難,唉。”
江父此時一拍大腿,“媳婦,咱閨女這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瞎操心也沒用,咱倆口子享受二人世界去旅游去?!?/p>
下一秒二人把江錦煬的事情拋之腦后,可憐的娃哦。
——
“嘖嘖嘖?!?/p>
“菜的摳腳?!?/p>
柳綿綿一邊吃著橘子一邊吐槽在打王者的江錦煬,“真下飯的操作?!?/p>
此時對局開始逆風(fēng),江錦煬聽著一直叭叭的柳綿綿煩躁的把手機一把甩到他臉上,“你行你來?!?/p>
柳綿綿把橘子放在嘴里咬著,拿起手機就開始操作。
下一秒江錦煬看呆了,“不是大哥,你直接讓對面不動了,你去點水晶,你就這樣打游戲?”
“不然像你一樣,被對面打?”
看著給自己贏了游戲,江錦煬自是不給他計較。
柳綿綿懶散的用尾巴纏著房梁倒掛著,懶羊羊的說著,
“小爺提前知會你一下,晚上家里要來一些好友。”
江錦煬一臉疑惑的看著柳綿綿,“大哥這是我家,你帶朋友過來得經(jīng)過我同意吧?!?/p>
柳綿綿也看著江錦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你確定?!?/p>
“是的,非常確定?!?/p>
夜晚,躺在涼席上面睡覺的江錦煬只覺得冷,這蟬鳴的夏季怎么會這么冷,不由得哆嗦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十幾張不是人的臉,便大叫起來,“鬼啊!”
被說鬼的十幾個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他的,互相推辭,“說你呢?!?/p>
“說你呢?!?/p>
“說你呢?!?/p>
由于十幾個鬼太吵了,江錦煬暴躁脾氣上來了,一鬼一個框框給個大逼兜子。只見一群鬼捂著臉,無辜的看著她。
長著牛頭人身的人開始戲精,“嚶嚶嚶,你這個人類好兇兇,俺要回地府玩。”
江錦煬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來我家里嚇人你還有理了。”
這時柳綿綿從不知名地方串出來,抱著手拿筆散發(fā)的女鬼,“想死你了筆仙寶貝,”
“黑白無常兄,有沒有帶孟婆新釀的酒沒?!?/p>
“牛頭馬面兄有沒有帶判官腌的肉脯?!?/p>
江錦煬聽著無語道,“感情你是蹭吃蹭喝。”
“nonono,我叫他們來是開Party的?!?/p>
柳綿綿響指一打,四周場景一直變換著,直到變成酒吧那樣。只見眾鬼開始歡呼起來,音響里還放著[最炫民族風(fēng)]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什么樣的節(jié)奏是最呀最搖擺~
什么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
白無常一邊扭著屁股一邊跟著唱,不過跑調(diào)跑到了地府去。
“老白那家伙上班壓力太大了?!?/p>
黑無常一邊吃瓜一邊說著。
看著嗨皮的一群鬼,江錦煬除了無語還是無語,心里暗想著,老媽莫不是狂她的。
在旅游的江母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鬼要玩,人得睡覺,江錦煬不管吵鬧的一群鬼,待著耳機呼哧呼哧睡到天亮。隱隱約約聽到哭泣的聲音,只見散發(fā)的筆仙小聲的哭著。
許是聽的煩了,江錦煬說道,“別哭了姐姐,哭這么傷心,你失戀了啊?!?/p>
聽完筆仙哭的更傷心了
用著空靈的聲音說,“我是真失戀了,綿綿跟我分手了?!?/p>
好家伙,一聽分手對象是柳綿綿,江錦煬咻的一下坐起,“不是他甩了你,你怎么不給他個大逼兜子?!?/p>
“嗚嗚嗚,我這不是找不到人了嘛。”
說完筆仙又開始啜泣,江錦煬起身去找柳綿綿,外面庭院空空如也,桃樹上面掛著一張紙,上面寫著
筆仙不勝酒力
顧飲酒后且會失憶
筆仙把吾當成前夫哥老黑
吾與筆仙清白
筆仙難纏
望汝珍重
吾出去游玩幾日便回。
——帥到逆天的柳綿綿留
看完柳綿綿留下的話,江錦煬腦殼疼,這不就是讓她收拾爛攤子,簡直不可饒恕。
“等等,前夫哥是黑無常,那直接叫他過來不就好了?!?/p>
說著,就把在補覺的黑無常從地府叫出來,黑無常揉揉眼睛,困困的說,“叫我來干嘛。”
“當然是吧你的前女友撈走,擱我家里也不是個事?!?/p>
“你說的哪個?!?/p>
江錦煬指了指在哭的筆仙,“這個?!?/p>
黑無常打著哈欠,“今天晚上的工作量勾250個魂,我得補覺沒時間管筆仙,要不交給你照看一天?!?/p>
江錦煬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黑無常,“你看我像是會照顧鬼的人?”
“我看著挺像的?!?/p>
“而且看在你照顧筆仙的份上,過后給你抓幾個小鬼玩一玩?!?/p>
“哼哼”
江錦煬冷笑兩聲,“哥哥你人還怪好嘞?!?/p>
黑無常抬著下巴,“那可不,我人啥時候不好過?!?/p>
說完就原地消失了。
只留下她和在哭泣的筆仙。
由于筆仙在,屋子里的氣溫很低,看著白衣散發(fā)的筆仙,江錦煬打了一個寒戰(zhàn),不過更好奇筆仙長啥樣,望著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筆仙,江錦煬伸出手慢慢的挑起筆仙的頭發(fā),在頭發(fā)快撩起的那一刻,筆仙那空靈的聲音響起,“小妹妹~看了我的臉就是我的人了。”
江錦煬縮回手,尷尬的摸摸鼻子。筆仙突然狂躁起來,抓住江錦煬的胳膊,頭發(fā)下面開始留下血水,不停的重復(fù)一句話,“我要,我要,我要?!?/p>
越說離江錦煬越近,慢慢地把手伸到口袋里掏出手機,貼著江錦煬的耳朵說,“姐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