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沐羽瀾跪在地上,一手捂著自己的右臂,鮮血正從指縫間汩汩流出。
而她的旁邊,窗戶大開,像是有人剛從那處逃脫。
宮子羽阿瀾!
宮子羽金繁,快追!
金繁沒有說話,已經(jīng)迅速從窗戶追了出去。
宮子羽跑到沐羽瀾身邊蹲下,小心地看了看她的傷口,突然又起身走到一處翻出了應(yīng)急的藥瓶和紗布。
這還是沐羽瀾第一個看到這樣的宮子羽。
看到她受傷,他沒有急得不知所措,反而很快就找出了他在當(dāng)初為她布置房間時就準(zhǔn)備的傷藥,小心翼翼地為她包扎。
宮子羽疼嗎?
沐羽瀾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神色中滿是依賴。
沐羽瀾不疼。
宮子羽自是知道她在嘴硬,手上的力道又輕了許多,看著她的目光溫柔而又遣眷。
宮子羽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金繁執(zhí)刃,并未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
宮子羽像是沒聽到金繁的聲音一般,細(xì)心地用紗布為沐羽瀾系了一只蝴蝶結(jié)尾,接著滿意地勾了勾唇。
宮子羽好了,明日我們再去醫(yī)館好好處理一下。
沐羽瀾好,謝謝子羽哥哥。
金繁這是什么?
金繁沒有等來宮子羽的回應(yīng),視線忽的一瞥,在日光的照射下,窗下的一角似乎有什么東西反射出一道亮光。
他走過去撿起來,是一根簪子。
金繁沐姑娘,這是你的嗎?
沐羽瀾看到簪子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然后又看似不動聲色地淡定起身,將那根發(fā)簪要了回去。
沐羽瀾對,是我的。
金繁皺了下眉,還未開口,宮子羽卻已經(jīng)被沐羽瀾一句話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那個簪子,他本來就只看到了個大概,聽到沐羽瀾說是她的,他自然就不會再多想。
宮子羽阿瀾,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誰傷的你?
沐羽瀾咬了咬唇,想到剛剛的發(fā)生的事,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
沐羽瀾我不知道,那人一身黑衣,又蒙著面,我看不清他的模樣,他只說他是無名……
金繁無名?
宮子羽又是無名?!
沐羽瀾嗯,他好像是想從我這里套到關(guān)于執(zhí)刃的消息,結(jié)果子羽哥哥突然來了,他情急之下便刺傷了我,從窗子逃跑了。
宮子羽金繁,去召集人手,務(wù)必嚴(yán)查進出羽宮的可疑之人。
金繁是。
金繁離開了,沐羽瀾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牽了牽宮子羽。
沐羽瀾子羽哥哥,無名是……無鋒的人嗎?
宮子羽心中一顫,用力握緊了她的手,接著點了點頭。
她與無鋒有著血海深仇,他是知道的。
宮子羽阿瀾放心,我一定會找到無名的。
女孩眼中劃過一抹傷痛,聽到他的話又堅強地笑了笑。
沐羽瀾嗯。
沐羽瀾好在他沒有從我這里得到子羽哥哥的信息,不過我現(xiàn)在這樣……恐怕不能跟你們一起去市集了。
上元節(jié)的市集上必定人潮擁擠,若是不小心再撞到她的傷口,他也不放心。
宮子羽好,那我也不去了,我們就在家中過上元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