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秋文拿起報紙敲了兩下明樓的照片:“能不記得嗎?小時候都那么厲害,現(xiàn)在只怕是更強,他是汪芙蕖的學(xué)生,我們?nèi)羰窍胍獎油糗睫〉脑挘蜁麑ι希m然我們能打個平手,但是那會麻煩許多,我們回上海,還有其他事情要做?!?/p>
?????? “明樓未必會保下汪芙蕖,大哥,你別忘了當(dāng)年汪芙蕖不止對我們家下了手,還對明家進行了打壓,企圖奪取明家的財產(chǎn),間接害死了明樓的父親,還派人殺害明樓和明鏡。就算明樓想要保汪芙蕖,明鏡也不會答應(yīng)的?!?/p>
??????? “你說的沒錯,但是你別忘了他和汪曼春可是有一段過去,我們還是要做兩手準(zhǔn)備,以防萬一?!?/p>
??????? “也好,謹(jǐn)慎點總是沒錯的?!?/p>
??????? 于慕雪看著陷入沉思的大哥挑了挑眉:“大哥,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要說?!?/p>
??????? 于秋文笑了笑:“什么都瞞不過你,確實有事要跟你說?!?/p>
他打開門向門外看了看,門口一個人影都沒有,回到書房內(nèi)又拉上窗簾,帶著于慕雪來到書桌前。
“慕雪,我們安插在76號電訊處的人暴露了,之前不清楚那人有沒有叛變,我們還準(zhǔn)備營救,但是這兩天汪曼春帶著76號的人和一個轉(zhuǎn)變者到處抓人,咱們小組的人有些坐不住了?!?/p>
沒錯,他們兄妹二人不僅是商人,還是gcd員,他們回到上海接到的第一個任務(wù)就是組建鋤奸行動組,而76號電訊處被擊斃的兩人中,就有他們安插的臥底。
于慕雪聞言皺眉沉思了一下,片刻后舒展開來,她想起這是汪曼春組織的釣魚行動,實際上暴露的臥底已經(jīng)死了。
“哥,你怎么想的?”
“我認(rèn)為不能輕舉妄動,這幾天汪曼春雖然到處抓人,但是卻什么收獲都沒有,以她的性格,如果我們的人真的叛變了,那么他的聯(lián)絡(luò)員早就被抓了,不可能這么大陣仗卻毫無成果。”
“沒錯,哥,我覺得應(yīng)該暫時停止鋤奸行動,讓整個行動組都保持靜默,等到我們摸清目前的局勢再做打算?!?/p>
“好,快去休息吧?!?/p>
于秋文看到手上的手表時針已經(jīng)指向了12,對著于慕雪揮了揮手,隨即又想起了什么叫住她。
“等等,阿雪,你有時間代我去一趟明家,我實在是太忙了,回來這么久還沒有去拜訪明家,當(dāng)初他們的父親對我們家有恩,應(yīng)該去感謝一番?!?/p>
“我知道了。”
“好”
酒店前臺,阿誠想起還沒有問明臺的情況,就用酒店的電話給明臺打了個電話,掛下電話阿誠就察覺到有些不對,慌里慌張的跑進明樓的辦公室,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好在理智還在,看到辦公室有人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說了兩人約定的暗號。
明樓打發(fā)走向他匯報的秘書,不悅的問道:“怎么了?慌里慌張的。”
“大哥,明臺出事了,他可能被瘋子帶走了,我查了明臺在學(xué)校的簽到情況,又查了明臺坐的那架飛機的乘客名單,我敢肯定明臺被帶走了?!?/p>
“怎么回事,這么多天都沒發(fā)現(xiàn)?!?/p>
阿誠沉默不語,這次是他疏忽了,所以他擅自做主去營救明臺 但是明臺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軍營的生活,不想讀書了,因此營救失敗,明樓訓(xùn)斥了阿誠的自作主張,最后妥協(xié)了,王天風(fēng)說任何人都可以死,難道你的兄弟不能死嗎,明樓想是啊,為了和平,那么多人的性命都填進去了,為什么明臺不行,就因為明臺是他的兄弟嗎,而且他也沒有資格替明臺做決定,只是苦了大姐,從小帶大的三個弟弟竟沒有一個如她所愿做一個普通人,他對不起大姐。
于公館,于慕雪拿著備好的禮物,帶著于叔去了明家,明家大姐明鏡剛剛從蘇州老家回來正好碰到了在明公館門口下車的于慕雪。
“明鏡姐,不記得我啦?!?/p>
明鏡看了半天都沒認(rèn)出眼前的小姑娘是誰。
“你是哪家的孩子?”
“明鏡姐,我是于家的于慕雪呀,您不記得啦?!?/p>
明鏡一拍大腿:“哎呦,你是于仲景于伯伯家的老二是不是。"
“都長這么大了,你哥那家伙回上海這么長時間也不說來看看,這是把我們當(dāng)外人了?!?/p>
“不是的明鏡姐,我哥忙著生意上的事實在走不開,這不我回來后,特意準(zhǔn)備禮物讓我來家里拜訪?!?/p>
“走走走,進屋說?!?/p>
明鏡聞言笑得合不攏嘴,拉著于慕雪就進了屋。
“來,慕雪快坐,阿香啊,快泡兩杯花茶,再準(zhǔn)備點小點心。”
“知道了,大小姐?!?/p>
吩咐完阿香準(zhǔn)備些吃喝,明鏡就開始拉著于慕雪嘮家常。
“伯父伯母還好吧!”
“明鏡姐,家父家母都已經(jīng)過世了?!?/p>
明鏡十分驚訝:“不好意思,這,怎么會?”
“離開上海后父親母親為了東山再起,拼命打拼,雖然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但是兩人因為操勞,早早就離世了?!?/p>
明鏡聞言也是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你大哥呢,他怎么樣,結(jié)婚了沒有?”
看到氣氛有些沉悶,明鏡問起了于秋文。
“他啊,還是老樣子,光棍一個。”于慕雪吐槽著自己家大哥。
兩人聊了半天相談甚歡,明家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明鏡接起電話,說了幾句話,不知對方說了什么,就見明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放下電話,明鏡讓阿香拿出這兩天的報紙,看到報紙上明樓任職的報道,火冒三丈。
明鏡先對于慕雪說了抱歉,又讓阿香將她送上車,接著穿上衣服拿著手包,就火急火燎的出門了。
剛上車的于慕雪看到明鏡這么著急出門,想著她一定是去找明樓了,擔(dān)心她遇到危險就讓于叔開車跟上她,一路跟著明鏡來到了明樓聚會的地方,明鏡下車看到跟來的于慕雪有些驚訝。
“慕雪,你怎么跟來了。”
“明鏡姐,我剛才看到你情緒有些不對,怕你遇到麻煩,就跟過來看看?!?/p>
“一些家事罷了,還不是明樓那個混賬,居然跑來76號當(dāng)漢奸?!泵麋R說起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明鏡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也好,走吧?!?/p>
于慕雪挽著明鏡走了進去,他們剛進去就被阿誠看到了,阿誠立馬跑過來,沖于慕雪笑了一下,轉(zhuǎn)過頭想要攔住明鏡,只是明鏡正好聽到了汪芙蕖說的話,頓時氣勢洶洶的沖進去:“早就怎么樣?。慨?dāng)初要不是我反對,汪家大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明家大少奶奶了,對嗎?”
阿誠跟在她身后一副想攔不敢攔的樣子,于慕雪則慢悠悠的跟在阿誠的身后。
汪芙蕖和汪曼春聞言變了臉色,明樓看到來人,立刻站起來迎了上去。
“大姐。”
看著明樓的樣子,明鏡更氣了:“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大姐。”
汪曼春見明鏡趾高氣昂的樣子,不屑的瞪了她一眼。汪芙蕖則是打起了圓場,本以為明鏡會給他一個面子,卻聽明鏡說道:“汪董事長,不對,新任南京政府,財政司汪副司長,我是專程過來跟您請安的?!泵鳂茄垡姶蠼愕幕鹆?zhǔn)了汪芙蕖,松了一口氣,看向阿誠,阿誠面色嚴(yán)肅的搖了搖頭,明樓見狀什么都沒說,轉(zhuǎn)過身跟在明鏡身后。
聽到明鏡的話,汪芙蕖有些詫異,連忙說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還沒說完就聽明鏡繼續(xù)說:“順帶跟您說一聲,你不要三天兩頭叫人拿著企劃書、合作書來敲我的門,您可別忘了,我父親死的時候留有家訓(xùn),我明家三世不與你汪家結(jié)盟、結(jié)親、結(jié)友鄰?!?/p>
“還有,您可以無視從前的罪惡,這件事您忘了,我可沒忘。”
“大姐。”明樓不怕死的打斷明鏡。
明鏡聽到明樓叫她,沖他怒吼:“不準(zhǔn)打斷我的話?!?/p>
嚇得明樓連忙低下頭,一時間氣氛有些凝重。
“我提醒你們一句,千萬別再打我們明家人的主意,我明鏡十七歲接管明家,多少次死里求生活過來的,我什么都不怕?!?/p>
明鏡可不理會這些,繼續(xù)說著汪芙蕖和他背后的靠山南京政府,一邊說一邊把兩顆子彈拍在桌子上,嚇得眾人臉色一變。
震懾完汪芙蕖,明鏡轉(zhuǎn)過身凝視著明樓:“你回上海多久了?!?/p>
明樓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一個多……”還沒說完,就被明鏡打了一巴掌,于慕雪嚇了一跳,周圍人也是一驚,汪曼春則是驚得站了起來:“你憑什么打人?”
“我在管教自己的親弟弟,礙著你汪大小姐什么事了?”明鏡滿不在乎的瞥了她一眼。
“你是我們明家的什么人啊?”
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不過汪曼春不是明鏡的對手,幾句諷刺的話就讓她暴跳如雷,差點在明樓面前暴露出本性,好在被明樓喊回了理智。
于慕雪看的清楚,就在汪曼春威脅明鏡的時候,明樓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她都有些同情汪曼春了,所以她決定再捅她兩刀。
“明鏡姐,這位汪小姐真是太可怕,我們還是不要招惹她了?!?/p>
聞言,明樓看向站明鏡身邊的于慕雪,他認(rèn)出她了,她就是那天他在機場遇到的小姑娘,一時間失了神。
阿誠疑惑的看向大姐:“大姐她是?”
“這是于伯伯家的慕雪,說起來慕雪家跟汪家也是老相識了。”
于慕雪沖著汪芙蕖露出得體的笑容:“您好,我是于家于仲景的女兒,我叫于慕雪,汪伯伯別來無恙啊!”
聽到于仲景這個名字,大家一震,汪芙蕖的臉上更是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于仲景在上海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落魄后又東山再起,是個狠人,所以知道他事情的人很多,大家沒想到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竟然是他的女兒,而汪芙蕖則是心里有鬼,被嚇得變了臉色。
到底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不過片刻,汪芙蕖便恢復(fù)原狀,樂呵呵的跟于慕雪敘舊。
聽到于慕雪的話,明樓也回憶起了那個總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難怪見到于慕雪的第一眼就感覺有些熟悉。
“你是小雪啊!”
“是的,明樓哥?!?/p>
汪曼春看著明樓臉上的笑容,心里委屈的不行,她為了維護明樓被明鏡羞辱,而明樓卻和別的女人聊的眉開眼笑,氣的她想殺人。
見到汪曼春嫉妒的眼神,明鏡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轟炸,炸得汪曼春臉面全無。出完氣,明鏡讓慕雪明天去明家吃飯,又叮囑阿誠將她送回家,就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了瞪明樓一眼。
明樓無奈的笑了笑,向在場的人表達了歉意,就去安慰汪曼春了,于慕雪沒有立即跟阿誠離開,而是叫服務(wù)生去拿來一個冰毛巾,她將毛巾遞給阿誠。
“阿誠哥,我看明樓哥的臉有些腫了,你拿去給他敷一下吧?!?/p>
“還有,我知道你們公務(wù)忙,就不打擾了,我?guī)Я怂緳C來,不麻煩你送我了?!?/p>
“那好,小雪慢走。”
跟阿誠打了個招呼,她也離開了。
阿誠拿著毛巾走到明樓身邊,打趣的看著他:“大哥,小雪交代讓我用冰毛巾給你敷敷臉?!?
接過阿誠手中的毛巾,明樓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