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角公子,你救過我的命,也是我如今唯一的依靠了,你會丟下我嗎? 鄭南衣×宮尚角)
感受到有涼意落在手上散開,鄭南衣抬起手,接住了幾片散落的雪花,她身上穿著的,是鮮紅的新娘嫁衣。
“下雪了?!彼剜溃砗箜懫鹗绦l(wèi)的聲音,“鄭小姐,舊塵山谷到了,請小姐上船。”
看著面前只供容納兩人的花舫,鄭南衣拒絕了侍衛(wèi)的攙扶,一步一步,從陸地,踏上了飄搖的小船。
船夫很快將船劃走,鄭南衣回頭,頭上蓋著蓋頭,她看不見,但她知道岸邊離她越來越遠了。
“我要你幫我保護一個人...”
鄭南衣腦海中浮現(xiàn)一個人影,黑衣剃發(fā),斷眉鷹眼,表情永遠是那樣的無謂,只有在說出這一句話的那一刻,臉上有著一閃而過的柔情。
她要幫他保護一個人,那么?誰來保護她呢?
兀自笑笑,鄭南衣端坐于船頭,感覺到宮門的山門離自己越來越近。
十余年忍辱,這道門,終于還是為她敞開...
一只皙白的手伸過來,示意要牽她下船,她伸出纖纖細手,扶了上去。
面前是堅硬的石板,厚重而又古樸,一階一階延伸往上,再往前,就是巍峨的宮家大門。
鄭南衣由侍女牽引著,陸陸續(xù)續(xù)往上走。
原本四周嘈雜嬉鬧的人聲逐漸離去,所有的新娘都站到了宮門前,但大門緊閉著,絲毫沒有開門迎親的跡象。
這完全在鄭南衣的預料之中,計劃順利的話,新娘中混有一個無鋒刺客的消息已經(jīng)傳回宮門了。
按照計劃,她需要在合適的時機主動暴露身份,掩護其他混進新娘中的刺客。
魑魅魍魎,她只是魑,而她要保護的那個人是魅...
反正那個人都是魅了,一定有自保的法子吧,進了宮門還想讓她為無鋒賣命?癡心妄想。
蓋頭之下,鄭南衣的神色越發(fā)放肆,只要她踏進這座宮門,無鋒就別妄想再操控她。
哪怕是死,她也只會清清白白,死在這方安寧之地!
從蓋頭下方的空間里看見了瞄準自己的箭矢,鄭南衣慌亂的叫出聲,腳下一個不穩(wěn)已經(jīng)摔倒在地。
尖叫聲引起了其他新娘的騷動,場面一時間混亂起來。
忽然,一個新娘發(fā)出一聲慘叫,應聲倒地。
鄭南衣也很快被箭矢射中,昏倒過去。
再醒來時,她已經(jīng)在昏暗的地牢之中,冰涼刺骨的水讓她心底發(fā)寒,也讓她無比清醒。
和她關在同一間牢房的,是云家的長女云為衫,聽見云為衫醒來的動靜,她看向她,神情別有意味。
她在確認,這個人,是否也是她的“同伙”。
見云為衫在摸胸前的箭傷,鄭南衣試探:“別摸了,箭是鈍箭,只是打中穴位讓我們昏迷?!?/p>
云為衫沒有接話,移動到牢房邊緣朝外面打量。
看不出什么異樣,鄭南衣不再說話,聽著關在對面牢籠里的新娘大聲怒斥宮家虐待新娘。
守衛(wèi)當然是震懾,那姑娘也不敢再說話,一切都重歸寧靜。
鄭南衣什么都不在意,她只想知道,何時,能見到宮二先生,宮尚角。
他是她此行唯一的目標,也是她此生,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