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衣也是說干就干,當(dāng)晚就拎著一盞昏黃的燈籠往羽宮去。
只是這一次,她敲響的就不是上官淺的房門了,而是霧姬的。
出乎意料地,上官淺竟然也在這兒。
鄭南衣心中念頭一轉(zhuǎn),就看向霧姬夫人行禮,“夫人安好,我來找上官姑娘有些事情,聽聞她在夫人這里,便來尋她。”
“夫人可是有話在和上官姑娘說?”鄭南衣笑著問。
霧姬并不熟悉鄭南衣,只是淡淡的笑,“既然鄭姑娘找上官姑娘有事,你們就去聊吧,我也只不過是夜里無事,找她來說些家常話?!?/p>
“那南衣就先不打擾夫人了,南衣告退?!?/p>
原本正和霧姬聊天的上官淺突然被打擾,此刻縱然心有不滿,也只能跟著鄭南衣先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又來干什么?”上官淺打量著她,不懷好意地問:“怎么,還是想要半月之蠅的解藥?”
不明白上官淺為什么總是揪著半月之蠅不放,鄭南衣神色平靜,絲毫不惱,“醫(yī)案的事情,你和霧姬聯(lián)合起來算計(jì)我?”
起初她只是以為這是霧姬設(shè)局,而上官淺并不知情,現(xiàn)在想來,若她真不知曉,還偷了醫(yī)案給她,必定已經(jīng)在羽宮沒有立足之地了。
這一局是她輸了,她得認(rèn)。
上官淺露出得意的神情,“怎么,妹妹才反應(yīng)過來?”
“你和霧姬,攤牌了?”鄭南衣雖然是提問,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霧姬就是無名,”鄭南衣說的篤定,“那么問題繞回來了,究竟是誰,威脅霧姬殺了月長老?”
上官淺奇怪道:“你問我,我問誰?!?/p>
“你們都是盟友了,她這都不告訴?”嘖了一聲,鄭南衣露出嫌棄的表情,“你也太沒用了?!?/p>
“你不用激我,我就算是知道,為什么要告訴你?”上官淺神色暗了一瞬,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見她這般神情,鄭南衣忽然有了一個(gè)十分有趣的想法,她試探著問道:“你真的,那么忠于無鋒嗎?”
如果上官淺是無鋒的死忠,她們現(xiàn)在很難相處得如此和平,所以,她想試探看一看。
上官淺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樣的好運(yùn)氣,竟然沒有中半月之蠅?!?/p>
這句話代表的意思可太多了,鄭南衣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同時(shí)有些得意:“我說你蠢,真不是冤枉你。”
“什么意思?”上官淺皺眉,表情很難看。
“如果我說,我有半月之蠅的解藥,你肯不肯,背叛無鋒,幫我做事?”
“你在開玩笑嗎?”
“是不是真話,你可以慢慢驗(yàn)證?!编嵞弦滦Φ臏厝?,“上元節(jié)你要出去對(duì)吧?不要暴露你自己,賣不賣我你隨意,反正我沒死在第一夜就已經(jīng)是背叛了。”
“你先拿回這一次的解藥,后面怎么辦,我得回去和宮尚角商量一下?!?/p>
說完鄭南衣起身就走,臨出門前,她回頭給了上官淺一個(gè)笑容:“姐姐,你不會(huì)真的賣了妹妹吧?”
也不等她的回答,鄭南衣飄然遠(yuǎn)去,只留下上官淺坐在房中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