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妹妹不再說話,姜雪瑤嘆了口氣,語氣也有所緩和。
“寧寧,你要相信燕臨,相信勇毅侯,會沒事的,好嗎?”她扶起妹妹,摸了摸她的頭,柔聲勸慰著。
姜雪寧也漸漸冷靜下來,不再感情用事,“那,我現(xiàn)在能做些什么嗎?”
“燕臨的冠禮要到了,寧寧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就是去精心替我們的燕世子準(zhǔn)備一份賀禮?!?/p>
“好了,別愁眉苦臉的,天塌下來,還有父親,還有姐姐給你頂著,出不了什么大事?!?/p>
推著妹妹走出書房,姜雪瑤讓她先回去,自己卻留了下來,因為她還有話和姜伯游講。
姜伯游在戶部侍郎的位置上待了這么多年,甚至前些天還被莫名其妙升為了戶部尚書,自認(rèn)為看人是很準(zhǔn)的,但這一刻,姜伯游覺得自己從未看懂過這個二女兒。
“瑤姐兒,你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姜伯游主動發(fā)問,他在等女兒開口,開口解答他的疑惑。
姜雪瑤點點頭,在他對面坐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淡去,變得平靜而又深沉。
“燕家雖然和逆黨并無牽扯,但逆黨的勢力,已經(jīng)深入京都了?!?/p>
將自己前些日子在宮里被陷害的事情大致講了一下,姜雪瑤輕聲道:“起初我懷疑是薛姝因為嫉妒對我出手,但后來才知,那宮女是平南王的人,我被陷害或許只是偶然?!?/p>
陷害她的真兇是薛姝還是那個宮女背后的平南王不重要,姜雪瑤只知道,逆黨的手已經(jīng)伸到宮里了,或者說,一直都在。那柄玉如意,恐怕也是一種挑釁的訊號。
姜伯游的臉色也逐漸沉重,他想了想,才道:“燕臨和寧姐兒的事情雖沒有對外宣布,但知道的人也不少,你被陷害這事,是否與這件事情有所牽扯?”
這個可能性姜雪瑤也思考過,她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有人想借姜家,把臟水往勇毅侯府潑。”
“女兒還是那句話,只要沒有決定性證據(jù),燕家就算獲罪,也罪不至死。最有可能的,就是流放?!?/p>
燕家本就以武起家,流放去邊關(guān),雖然日子難過一些,但并非沒有立足之地。且邊關(guān)天高皇帝遠(yuǎn),燕家想要做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看著女兒的表情,姜伯游很是不想承認(rèn)他竟然隱約猜到了她的意思,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瑤姐兒,你跟爹說句實話,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些...”
姜雪瑤沉默片刻,道:“女兒只能告訴您,所有的事情,都與謝危有關(guān)。我答應(yīng)過謝先生,有些事情不會泄露,所以,恕女兒不能如實相告?!?/p>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謝危這個名字有什么樣的魔力,姜伯游聽女兒提起他,一下子就沒有那么憂慮了。
“居安,是否站在勇毅侯府這邊?”他試探著問了一句。
這沒有什么不好說的,姜雪瑤點頭,“是,而且謝先生對燕家,頗為看重?!碑吘故撬挠H舅舅和親表弟,謝危不是好人,但絕對不是忘恩負(fù)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