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盈走得瀟灑,踩著發(fā)脆的瓦片走到邊緣處,徑直跳了下去,而后在千分之一個瞬息之間,抓住二樓走廊的圍欄,整個人翻進去安然落地。
整個過程發(fā)生得太快了,院子里幾個男人看得目瞪口呆,在看到楊盈從房頂上跳下來時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寧遠舟和于十三更是已經(jīng)邁出步子要去救人。
結(jié)果楊盈什么事兒也沒有,他們跑出去兩步又停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極度擔心又驚恐,看起來很是滑稽。
“錢昭,你掐我一下…”于十三說話都有些磕巴了,“剛剛殿下…”
錢昭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看向?qū)庍h舟,“你確定殿下不會武功?”
寧遠舟點頭,“至少半年以前,她從未學(xué)過武?!?/p>
至于他不在的這半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寧遠舟心底發(fā)寒,不敢再深想下去。
“我覺得你真的有必要和殿下好好聊一聊。”于十三拍了拍寧遠舟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此行前往安國兇險無比,我們內(nèi)部出不得差錯?!?/p>
原以為最大的隱患就是楊盈這個女扮男裝的禮王殿下,但這些天楊盈已經(jīng)用自己的表現(xiàn)證明了她可以做好這個殿下。
但是,問題還是出現(xiàn)在楊盈身上,只不過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錢昭,我讓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寧遠舟臉色沉重,錢昭從袖中摸出一封密信,已經(jīng)被拆開過。
“晚上有察子送來的,我本來想稍后去找你…”結(jié)果吃晚飯的時候被迷暈了,也就拖到了現(xiàn)在…
寧遠舟立刻拿過去看,只是剛掃過最上面幾行字,他的臉色就黑得可怕了。
“長公主…好得很…”手指攥緊將信紙揉成一團,又瘋了似的撕碎,寧遠舟當即就要去找楊盈。
“頭兒!”元祿見他氣沖沖地走了,忙要追上去,卻被錢昭攔住。
“別去,讓他自己解決。”
“錢昭哥,信上到底寫了什么?你們在查什么???”元祿著急得很。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錢昭搖了搖頭,只是道:“這件事情和殿下有關(guān),不要問?!?/p>
“錢昭,咱們兄弟幾個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于十三搭著錢昭的肩膀,想套套近乎打聽點內(nèi)幕消息,臉上帶著點玩世不恭的笑。
若是別的事情,他們兄弟幾個確實沒什么不好說的,但這件事,他不能說。
“不怕被寧頭兒一刀劈了的話,你大可以再好奇點兒?!?/p>
于十三收起臉上的笑容,問道:“你們?nèi)ゲ榈钕逻@半年內(nèi)發(fā)生什么了?你們也真是不怕惹怒殿下啊…”看表情,竟然好像知道些什么。
“老于,你知道什么?”錢昭瞇起眼睛,眼神有些銳利。
于十三擺了擺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最好裝作你不知道。我倒是不怕寧遠舟一刀劈了我,我比較擔心他被殿下一刀砍了?!?/p>
一邊的孫朗和元祿顯然在狀況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看錢昭和于十三的表情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也沒人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