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李同光又瞬間冷靜下來,臉上甚至泛起絲絲溫柔的笑意。
“她跟你提起過我?她...過得還好嗎?”他就知道師父一定沒有死,這些年一定是在執(zhí)行什么秘密任務(wù)。
至于師父是如何認識楊盈,楊盈又為何會知道他和師父的關(guān)系,他都不在乎。
只要師父還活著,怎樣都好。
“不算好?!睏钣鐚嵰愿?。
任如意當(dāng)年逃離時身負重傷,這五年除了養(yǎng)傷,就是籌謀著復(fù)仇了。
大仇未報,任如意心中始終壓著一塊石頭,這五年,她過得并不如意。
“怎么會!”李同光又激動起來,“是誰讓她過得不如意,我去殺了那人!”
已經(jīng)習(xí)慣了李同光的一驚一乍,喜怒無常,楊盈只當(dāng)沒聽見似的,繼續(xù)說起了正事,“所以,你要和孤合作嗎?”
“我答應(yīng)幫你的話,你能讓我見到師父嗎?”
楊盈想點頭,因為這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籌碼,但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拒絕,“不能?!?/p>
“孤不是她,不能替她做決定?!毙乃荚俦傲?,話也要說的冠冕堂皇些。
她在心中無聲自嘲,面上卻一派淡然。
覺得楊盈說的有道理,李同光難得講理,用商量的口吻問:“那你能不能幫我告訴她,就說...”
他有些許猶豫,但最終還是開口道:“就說鷲兒很想她,很想見她一面。也不用現(xiàn)在。我知道師父有自己的任務(wù),肯定很忙?!?/p>
“只要,只要她有空時,來看看我就好,一會兒就好?!彼麑⒆约罕拔⑦M塵埃里。
楊盈不免又有些動搖,但這一會兒,她不會再退讓。
“等你幫了孤的忙,孤會考慮的。”事情沒有辦妥之前,她一點多余的甜頭都不會再給了。
“長慶侯,你不是小孩子了,也應(yīng)該懂得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道理?!?/p>
見目的達不到,李同光面若冰爽,冷哼一聲,掃了楊盈一眼,臉上再度浮現(xiàn)些許不屑,“你又有多大,憑什么來教訓(xùn)我?”
他沒記錯的話,梧國這個禮王殿下,今年才十六歲而已。
但有些事情,不是以年齡來論的。
“憑什么?”楊盈微微一笑,“就憑她曾親口說過,孤比你強?!?/p>
這當(dāng)然是夸大之辭,但她就是要這樣講。
果不其然李同光又炸了,被放下的長劍再次舉起,但這一次楊盈沒有任他欺負到頭上,袖中匕首飛快出鞘,將他的劍擋開。
神色冷下來,楊盈漠然道:“長慶侯,孤再說一遍,你不是小孩子了,感情用事這幾個字,最好不要再出現(xiàn)在你身上。”
“你師父如果知道你這么容易被激怒,肯定對你很失望?!?/p>
她向來不吝落井下石,尤其對象還是她不太喜歡的人。
這句話像是當(dāng)頭一盆冷水澆下,李同光滿臉失魂落魄地坐回去,低沉道:“你想讓我?guī)湍阕鍪裁矗课胰缃褙撠?zé)接引使團,你們迎回梧帝的事情,我或許能從中周旋一二?!?/p>
“誰說孤要迎回楊行遠了?”
李同光錯愕,“你什么意思?”他終于注意到楊盈竟然直呼梧帝的名字,而不是稱呼他為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