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突然來,還是和樓垚一起來的?”蕭琬有些好奇,看著明顯臉色不好看的袁慎,不知道這家伙又在鬧什么脾氣。
“阿垚來我府上,說他與少商君的婚期已經(jīng)定下了,我聽了便想來找你?!?/p>
袁慎面帶不悅,低聲道:“為何少商君與他的婚期這樣快便定下來?”
“我們的呢?”弟弟妹妹都婚期將近了,他們兩人的婚事怎么才進行到定親這一步?
女孩微微一笑,抬起頭來,故意逗他:“怎么,你很著急嗎?我還不想這么早就嫁給你呢?!?/p>
袁慎想說他當(dāng)然急,他本來沒這么急的,可樓垚那臭小子有了未婚妻之后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兩人的未婚妻又是姊妹,那小子就格外愛往他那兒跑,講一講今日他和少商又說了什么話,暢享了怎樣的未來。
再不饞的人,天天有人在旁邊誘惑,他也要禁不住了。
可惜蕭琬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我知道你著急,但是你別急...”這件事情是真的急不來。
少商和樓垚的婚禮說辦就可以辦了,因為雙方都沒有追求非常隆重的儀式,一則程家不像萬家家底豐厚,不是能肆意揮霍的家族,二則樓垚在樓家只是二房的孩子,說實話地位也沒有很高。
這兩家的婚事所要準(zhǔn)備的,沒有那么繁雜。
但袁慎和蕭琬的婚禮就不一樣了。袁慎的家世地位擺在那里,蕭琬的母族又不在京城,雖然她也會從程府出嫁,但嫁妝什么的總還是要她母家自己準(zhǔn)備,蕭元漪準(zhǔn)備的只能算作是添妝。
光是等她那些嫁妝打點完畢從隴郡運過來就要月余,更何況她母家此時還在緊鑼密鼓的準(zhǔn)備嫁妝呢。
原本是備好了一份嫁妝的,可她的未婚夫是袁慎,她娘覺得原本那份嫁妝不夠豐厚,如今還在籌備新的東西。
等運到京城估計都入夏了,更別提她還打算親手給自己做一套嫁衣。
生活在現(xiàn)代的時候,快節(jié)奏的社會讓一切都很浮躁,如今來到了一切都很慢的古代,她整個人也沉靜下來。
想給自己親手做一套嫁衣,哪怕只是參與制作,對她來說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享受這種儀式感。
“我知道你還想自己繡嫁衣?!边@些事情蕭琬早跟袁慎講過了,“可我們不能先定一個婚期下來嗎?”他是真的很急。
蕭琬就笑他,“阿垚是急著成親好快些去姚縣上任,怎么,也有個縣令位置等著你去上任嗎?”
袁慎一時語塞,那倒是也沒有,而且無論是袁家還是程家、蕭家,都希望他們的婚禮能夠隆重一些,需要的準(zhǔn)備時間自然要更長。
再者說了,蕭元漪現(xiàn)在忙自己女兒的婚事都焦頭爛額一片,也沒什么空來談袁慎和蕭琬的婚事。
可他就是眼紅樓垚馬上就要成親了!
“袁慎,你怎么跟個孩子似的?!眲e的小朋友有的,他也一定要有,而且等不到明天。
袁慎臉色越發(fā)黑了,“怎么,蕭娘子這是嫌我心智幼稚了?”
“你這人...”蕭琬笑得越發(fā)放肆,“我就是嫌棄你又如何?”
“不如何。”袁慎咬牙切齒,“滿都城都知道你是我袁慎未過門的新婦,你不要我,旁的人也不敢親近你。”
“小氣鬼?!笔掔÷曂虏?,但眼底的笑意卻越發(fā)深邃了,袁慎這點話可氣不著她,只會讓她笑的更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