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該去赴約了?!辨九谂蕴嵝选?/p>
蕭琬聞言放下手中的炭筆,對(duì)著銅鏡仔細(xì)端詳著自己的容顏,自認(rèn)為好一副人間絕色,這才滿意地起身往外走。
還未走到程府大門口,便有家丁來報(bào),“女公子,袁公子已在門外等候?!?/p>
“袁慎?”蕭琬微微驚訝,今日要赴尹家三公子的冠禮,程尹兩家的主母有些交情,而袁慎又和尹大公子是同窗,所以兩家都去赴約。
原本說好了在尹府見的,袁慎竟然還是先來了程家,是以她有些驚訝。
程始夫婦和三位公子已經(jīng)在門口,他們?cè)臼且宪嚨仁掔?,結(jié)果袁慎來了,一群人就站在門口說話。
蕭琬姍姍來遲,腳還沒邁出門檻,就開口告罪:“琬琬來遲了?!?/p>
其實(shí)也沒來得多晚,程少宮笑著看了眼站在身旁的袁慎,接話道:“琬琬阿姊這哪里是來遲了,分明是剛剛好?!?/p>
袁慎原本只是面色淡然地站在那里,溫和有禮地同程家?guī)孜还咏徽?,一見到蕭琬出來,隨即忽笑了起來,他本就生得極美,此時(shí)舒然一笑,天上的艷陽(yáng)都不如他的神色明媚。
蕭琬看著他的笑,有一瞬間的晃神,也回以一笑,走到他身旁輕聲問:“怎么還是來了?”
長(zhǎng)輩在旁,袁慎沒有多解釋什么,只是道:“想先來看看你,就來了。”
見人都到齊了,蕭主任發(fā)話出發(fā),蕭琬略一思索,看向蕭主任,又看了一眼袁慎的馬車,意思再明顯不過。
原本她應(yīng)該是要和少宮共乘一車的,只是既然袁慎來了,她想和他同路。
蕭元漪覺得頭痛,但最終還是點(diǎn)頭默許了這種行為。袁慎和蕭琬都是穩(wěn)重的,未婚夫妻共乘一車也沒什么問題。
再者滿都城的人都知再過半個(gè)月就是這兩人的大婚了,也沒人會(huì)說閑話。
蕭琬笑著福身,跟袁慎一起上了他的馬車,等程家的車上前走了,他們?cè)诟诤竺嬉黄鹜胰ァ?/p>
“可是又有話要同我說?”婚期將近,兩家都有得忙,又是去赴宴,今日若不是他來,兩人必定沒什么獨(dú)處的機(jī)會(huì)。
知道蕭琬懂自己,袁慎看了上車就端坐一方的纖瘦女孩一眼,道:“昨日酒坊的老板來說,今年夏日天氣太熱,新釀的一批酒不盡人意,問我們婚宴上的酒要不要換一批。”
“這點(diǎn)小事也要來問我?”蕭琬失笑,眼中盡是無奈之色。
袁慎卻很正經(jīng):“當(dāng)然,你是我袁家未來的主母,自然要與你商討。”
他說的一本正經(jīng),倒讓蕭琬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曲解了他的意思,辜負(fù)了他一腔真情似的。
“可有備選?”她也正經(jīng)幾分。
“有的?!痹鼽c(diǎn)頭,從一旁的涼巢中取出幾只精致小巧的陶壺,依次拔掉瓶塞,清香的酒氣便彌漫開。他是有備而來。
每瓶都端起來聞了聞,蕭琬憑著鼻子選中了一瓶,“就這個(gè)吧?!币粫?huì)兒還要赴宴,嘗就不必了,聞氣味這瓶最佳。
袁慎看了眼那瓶子,勾起嘴角,“阿琬當(dāng)真與我,心有靈犀?!彼攵ㄏ碌?,也是這瓶。
那便如此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