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共十三個人,房間不夠,爻隨便選了一個房間走進去,并沒有制止阮白潔跟進來,反而將他和凌久時都放進來之后,才將門反鎖。
“鎖門做什么?”阮白潔一挑眉,問。
“防不住鬼,”爻笑了笑,“但至少能防一防別有用心的人?!?/p>
“哦?”阮白潔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你懷疑誰別有用心?!?/p>
爻瞥了一眼窗外,走過去將窗戶關(guān)上,然后道:“所有人?!?/p>
凌久時本來在觀察屋子里的擺設(shè),聽了這話就問爻:“那我們兩個呢?你不懷疑嗎?”
墻上掛著一件動物皮毛鋪開做成的掛毯,看起來是狼皮,上面有很多灰塵,凌久時碰了碰,被灰嗆得直咳嗽。
“你們倆,是這群人中最聰明的,我相信你們不會做蠢事,這就夠了。”
爻一邊說,一邊走向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脫下身上的斗篷鋪在椅子上,然后從柜子里取了一床毯子展開蓋好躺了上去。
這把老式的搖椅很大,足夠她睡了。
凌久時不太好意思讓一個小孩子睡在椅子上,“那個...爻...要不你還是睡床吧?!?/p>
這床雖然不算大,兩個大人和一個孩子擠一擠也能睡得下。
“我不習(xí)慣睡床?!必持苯亓水?dāng)?shù)鼐芙^,“你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問吧?!?/p>
凌久時來的路上就憋了一肚子的問題,可一路上碰見的三個人都是一副語焉不詳不愿多說的樣子,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人愿意開口了,他當(dāng)然得問個痛快。
“這個游戲,到底是什么啊?我就是做游戲設(shè)計的,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款游戲?還有那個鑰匙和門,到底是什么?剛剛那個女怪又是什么?她會吃人嗎?”
這個問題很復(fù)雜,阮白潔說他知道答案,但他說他講不明白,所以凌久時很期待爻的答案。
畢竟這個小女孩雖然年紀(jì)小,但看起來懂得很多的樣子。
“這里,是門的世界。所有接觸過靈境這款游戲的人,都會被強制帶入這里?!?/p>
爻思考了一會兒,繼續(xù)道:“你可以將這里理解為一場真實的密室逃脫游戲。你的身體從真實的現(xiàn)實世界進入了這個游戲世界。門是出口,而鑰匙是通關(guān)條件?!?/p>
“我們需要做的,就是領(lǐng)取NPC發(fā)布的任務(wù),完成任務(wù),找到鑰匙達成通關(guān)條件,找到出口,離開這里?!?/p>
“至于那個女怪,它是這個游戲的Boss,負(fù)責(zé)干擾和阻撓我們完成任務(wù),包括但不限于屠殺玩家、搶奪鑰匙、以及看守出口?!?/p>
“那那個女怪還是人嗎?還是說...是某種超自然的怪物?”
爻輕輕聳肩,“姑且還有五分之一算是人?!?/p>
“???”凌久時一愣,但他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將興趣轉(zhuǎn)移到爻身上,“爻,你在現(xiàn)實世界中還是個小學(xué)生吧,怎么會懂這么多?你不害怕嗎?”
將身上的毛毯往上扯了扯,塞住漏風(fēng)的地方,爻淺淺一笑,天真發(fā)問:“小學(xué)生是什么?我在現(xiàn)實世界里的身份是,見習(xí)女巫?!?/p>
回答完這個問題,她不再打算再說任何話了,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聽著均勻的呼吸聲,凌久時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對爻剛剛說的最后幾個字反復(fù)捉摸。
他戳了戳阮白潔的胳膊,“見習(xí)女巫?那是什么?世界進化沒通知我嗎?還是魔法世界入侵地球了?”
阮白潔一臉看傻子的表情,“凌久時,你不會真的信了吧?”
仿佛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凌久時忍不住臉紅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他剛剛竟然真的信了。
“不是,我們?nèi)齻€到底為什么就組隊了?”凌久時換了一個問題糾結(jié),他明明只是在路上碰到了這兩個人而已。
雖然爻一個小孩子,他是不放心她一個人的,但阮白潔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什么時候說要和這個男人一起組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