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瀾燭說的也沒有錯,黑曜石不會帶人過第六扇門,如果譚棗棗不盡快成長起來,的確很容易死。
凌久時已經(jīng)不僅僅將譚棗棗視為客戶了,而是朋友。
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朋友死掉。
“阮哥,凌凌哥,我會努力的。”譚棗棗十分小聲地說了一句。
這邊的沉默氛圍沒有持續(xù)太久,因為爻動作十分迅速地抱著一個洋娃娃回來了。
讓人意外的是,她并沒有用上所謂的真空防護罩。
那個洋娃娃就像一個真正的嬰兒一樣,乖巧地躺在她臂彎中,笑瞇瞇地看著她。
那個眼神如果出現(xiàn)在一個嬰兒臉上,會讓人升起無限的憐愛與溫柔,但是,那可是個洋娃娃!
恐怖故事里有關洋娃娃的描寫實在是太多了,譚棗棗只覺得背脊發(fā)毛,瑟瑟發(fā)抖地縮在凌久時后面。
“她...她怎么在笑?。∷腔畹?!”
爻淡定地點點頭,“嗯,活的。”說著,甚至還笑了笑,抱著懷里的娃娃輕微搖晃,哄孩子哄得十分熟練。
“你以前帶過孩子?”阮瀾燭不解,同時也覺得這個畫面有點太詭異了。
“沒有,”爻抬頭看他,嘴角咧開一個笑,“你得先生一個,我才有孩子可帶啊?!?/p>
阮瀾燭滿頭問號,就差把爻給拎起來倒過來抖一抖,看看她這小腦袋瓜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了。
但爻顯然有一套完整的邏輯,“你是我的監(jiān)護人,理論上來說,就是父親,父親給孩子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玩是很正常的邏輯吧?”
“你都說了是理論上了,”阮瀾燭扶額,“理論和實際還是有很大差別的?!?/p>
“哥哥,”爻看向凌久時,真誠發(fā)問:“真的不行嗎?”
凌久時還在梳理爻所謂的監(jiān)護人理論,忽然被叫,有些懵,猛然反應過來這套邏輯里自己的身份好像有可能是母親,當即嚴肅道:“真的不行!”
爻呵呵一笑,“哥哥,我逗你玩的。”
懷中的娃娃也跟著笑,清脆的笑聲在屋子里回蕩著。
過了一會兒,阮瀾燭忽然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指了指門口,示意八點到了。
很快,門外由遠及近響起噔噔噔的腳步聲,高跟鞋停留在他們門口,門把手被擰動。
吱呀一聲,木門漸漸被推開,女護士提著那把長刀,面色陰沉地走了進來。
“已經(jīng)八點了,為什么還在外面閑逛?”
502室是護士的辦公室,不是病房。
他們觸犯了禁忌條件,門神要殺人了。
“我們在這里等你?!比顬憼T不慌不忙地揭開一邊地上的一團被子,露出了里面被五花大綁的江英睿。
“我們知道你在找他,這不是把人給你送來了。”
女護士盯著江英??戳艘粫?,怒目道:“你們耍我?”
這根本不是她要找的那個人。
“稍安勿躁嘛?!必嘲矒崴?。
心念一動,纏繞在江英睿脖子上的繩索就忽然變成了尖銳的利刃劃破了他的肌膚。
“你那么恨他,一直想要找到他,但是你不知道,他其實一直披著別人的皮躲在人群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