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是在一片模糊的白光中蘇醒的,那些白光緩緩消散,變成了頭頂?shù)陌谉霟簟?/p>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爻,你醒了?!背糖Ю锒肆艘槐f給她,“喝口水。”
爻坐起來,看著床邊圍著的一圈人頭,有譚棗棗、程千里、凌久時。
他們?nèi)且荒槗?dān)憂地望著她。
還有陳非站在窗邊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程一榭也在,抱著電腦在書桌邊噼里啪啦敲著鍵盤,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們都這么看著我做什么?”爻揉了揉酸脹的腦袋,感覺自己的腦仁被十萬根針扎了一樣。
喝了口水才感覺好了點。
譚棗棗擠開程千里,湊上來獻殷勤:“爻,你總算醒了,你不知道我們都快擔(dān)心死了?!?/p>
爻按住不停跳動的太陽穴,啞聲道:“發(fā)生什么事了?!?/p>
她記得自己將雨中女郎引走,那個女人似乎跟她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但她已經(jīng)記不清了,腦海中一片模糊,像有一只手擦掉了她的某部分記憶。
想著,她看向阮瀾燭和凌久時,“你們兩個回去找我了?”
這實在是愚蠢的行為。
凌久時點了點頭,“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就昏迷在走廊上,那個女主人好像正要對你下手?!?/p>
“你們不該回頭的,”爻并不贊同這種行為,“阮瀾燭呢?”
陳非和程一榭都在,阮瀾燭不應(yīng)該缺席才對。
從眾人的沉默中讀懂了什么,爻掀開想要下床,“我去看看他。”
“他傷得很重,已經(jīng)送醫(yī)院了?!标惙莿偤脪鞌嚯娫挘沧吡诉^來。
他本來應(yīng)該跟著救護車去醫(yī)院的,但他還有些事情要問爻。
陳非看了一眼床邊的幾人,“我有話想跟她單獨談?wù)??!?/p>
凌久時搖頭,“我留下,我和阮瀾燭是一起認(rèn)識爻的,你想問的問題,我也許會知道答案?!?/p>
陳非堅持,“這件事情,我需要和她單獨談?!?/p>
“哥哥,你們先出去吧?!必吵麄償[手示意,讓幾人先離開。
程一榭沒有離開的意思,但陳非默許了他留下。
“阮哥在昏迷前,跟我說了一句話,但他太虛弱了,我只聽清了幾個字?!标惙欠隽朔霰橇荷系溺R框,面色凝重。
爻示意他有話直說,“哪幾個字?”
“第十二扇門?!?/p>
第十二扇門,至今沒有人活著從里面出來過,至少,他們從沒遇見過通關(guān)了第十二扇門的過門人。
“這扇門,有什么問題嗎?”爻一本正經(jīng)地裝傻。
“我不知道。”陳非搖頭,他很認(rèn)真地盯著爻的眼睛,“但我以為,你會知道些什么?!?/p>
爻笑了,手撐著床調(diào)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坐姿,“你為什么覺得,我會知道點什么?!?/p>
陳非沒說話,拿出手機調(diào)轉(zhuǎn)屏幕對準(zhǔn)爻,“你說為什么?”
手機屏幕沒有點亮,爻從黑屏的倒影中,見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
是她本來的樣子!
陳非見她意識到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收回了手機,“我們的記憶出現(xiàn)了問題,這一點你知道吧?”
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