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贏了的弋也沒見又多高興,站在院子里目送行止走遠,忽然嘆了口氣。
“為何嘆氣?”沈璃問。
弋回頭看向她,眼眸中帶著她看不懂的深意,“我只是在想,我這樣做,于他而言,或許太殘忍了?!?/p>
“什么意思?”沈璃沒明白。
“你不用明白?!边⑿χ牧伺纳蛄У募纾斑@是我和祂之間的事情。”
“好好休息,我看你氣色似乎不很好,是不是不舒服?”
沈璃默了默,想起靈尊的叮囑,并未將實情告知。
早上進宮時,靈尊將她單獨留下來,帶她進了一間密室。
她以前從來不知道靈尊的寢殿中還有那樣一個密室存在。
在那里,沈璃見到了傳說中,她出生時就銜在口中的碧海蒼珠。
世人都以為那顆珠子已經(jīng)被她消化掉了,就連她自己都是這樣認為的,但其實不然。
靈尊讓她吞下那顆珠子之后,她的身體就有了一些奇怪的反應(yīng),比如莫名頭暈,口干發(fā)熱。
發(fā)展到夜里,她的身子滾燙得厲害,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肉丫從沒遇見過這種情況,無措之下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來找弋。
“神君!神君!”急匆匆敲著弋的房門,肉丫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顯然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弋將門打開,“怎么了,慢慢說。”
肉丫把臉上的淚一抹,“王爺她,王爺她好像生病了,神君你快去看看我家王爺吧?!?/p>
弋忙趕去沈璃的房間,床上的人已經(jīng)是滿臉通紅大汗淋漓。
檢查一番之后,弋的眉頭高高皺起,“發(fā)燒了?!?/p>
但僅僅只是,發(fā)燒了。
以沈璃的體質(zhì)而言,怎么會莫名其妙的發(fā)燒?
不過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弋一邊思考,一邊精準(zhǔn)地從自己的墟海中扒拉出幾株草藥來,其中一些交給肉丫去熬藥。
剩下的,她便直接揉碎了,敷在沈璃的幾處穴位上。
絲絲清涼之氣深入肌膚之中,在身體里游走,將那無端的燥熱吞噬掉。
到了后半夜,溫度就降下來了。
“沒別的事,只是發(fā)燒了,她今天有別的異常嗎?”
將她額角的發(fā)絲攏齊順到而后,弋又把了一次脈,確認沈璃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這才抽出空問肉丫。
肉丫猶豫了一會兒,道:“其實王爺上午回來時就有些不舒服了,起初只是頭暈,燥熱。”
“又為拂容仙君的事情折騰了一陣,回來午睡時吵著口渴,喝了好多水,后來就越來越昏沉?!?/p>
弋皺起眉頭,“怎么不早些去尋我。”
她午后問過一次,沈璃只說沒事,她也不好強行追問。
但眼下這個情況,看著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看著躺在床上熟睡著的沈璃,弋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用自己的能力去探查沈璃的身體。
等她醒了,若是愿意說便說,不愿說,便也不強求。
“你先去休息吧,我在這里就好。”
“那,那我再去打些水來?!?/p>
肉丫是不肯離開的,堅持要留下來等沈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