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城鎮(zhèn)之后,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無衣身上。
他們幾人中,只有她有錢。
“前日還在美人莊賺了我十兩銀子,今日就說自己沒錢?”
無衣撇嘴,但也只是嘴上說說,手還是十分順暢地去摸腰間的荷包。
但這一摸,卻摸了個空。這一行人里,只有無心有這個本事悄無聲息地拿走她的荷包。
她攤開空無一物的小手,“夫君真是淘氣,荷包還我,里面裝的是我的令牌,沒有解藥?!?/p>
墜在最后的無心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將袖中的錢袋遞了回去,“真是見外,一口一個夫君的叫著,卻不愿將令牌交給我保管?!?/p>
蕭瑟心中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實在是受不了這一對狗男女。
雷無桀倒是只關(guān)注到無心不知何時拿走了無衣的錢袋,“無心,你什么時候拿的,我們都沒發(fā)現(xiàn)?!?/p>
無心不答,見無衣從荷包中拿出一枚玉質(zhì)的令牌,便問:“這令牌能在何處使用?”
“跟我來就知道了?!?/p>
無衣捏著令牌,走在最前面,朝著一家客棧走去。
那客??粗芷胀ǎ乒窈团芴玫牡晷《际瞧胀ㄈ?,沒有半點特別之處。
無衣走進去,將令牌在掌柜眼前晃了一下,隨即做了一個十分特別的手勢。
掌柜立刻將這一行請去了樓上的雅間就座。
“二當家稍候,酒菜馬上就來?!?/p>
“再備一輛馬車,還有地圖,我們要去于師?!?/p>
掌柜不動聲色打量了一眼無衣身邊的三個男人,感嘆二當家艷福不淺,下山一趟竟然拐了三個壓寨夫君回去,大當家們估計得高興壞了。
“我這就去,這就去?!?/p>
笑的合不攏嘴的掌柜走了出去,留下蕭瑟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這掌柜在樂什么。
“這客棧也是你們黑風寨開的?”身為客棧老板的蕭瑟犯職業(yè)病了,開始打聽同行的商業(yè)機密。
“不是,”無衣?lián)u頭,但接著又點頭,“算是吧,招牌右下角刻著一個風字符號的,都與黑風寨有些關(guān)聯(lián)。”
都是曾經(jīng)受到黑風寨關(guān)照的一些可憐人,散落在各地謀生,能在寨眾行走江湖時開個方便之門,僅此而已。
當然,也是她手上的玉牌有分量,換做普通寨眾來,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了。
“你們?nèi)蘸笮凶呓?,若有困難,可到刻著風字符的店鋪求助。”
“好使嗎?我們又沒有你手上的令牌。”蕭瑟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
“好不好使試試不就知道了,你都沒試就質(zhì)疑我?”
一看無衣這輕描淡寫的表情,蕭瑟心中懷疑更甚。
他有一百個理由懷疑這人只是逗他們的。
飽餐過后,眾人乘馬車而行,朝著于師的方向走去。
有地圖,有馬車,這一路本應該順利,但馬車出城行了才不過半個時辰,無心忽然伸手一抓,攔住一支朝他們射過來的羽箭。
那箭氣勢極沖,停在無心手前一寸的位置,箭尾還在不斷震顫,一直旋轉(zhuǎn)了許久才掉了下去。
馬車正前方,三百步開外之處,有一人策馬而立,手中拿著一把羽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