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殿下?!?/p>
李承澤背對著我坐在涼亭之中,還沒入春,這家伙一雙鞋耷拉在腳上半掉不掉,也不知道他腳后跟冷不冷。
不過這雙腳確實有幾分姿色,雖然看得出來是男人的,不過皮膚細膩,一看平時就沒少涂護膚品。
反正比我精致多了。
“過來坐,吃早飯了嗎?”李承澤看起來沒有侍衛(wèi)描述得那么不高興,我走過去坐下,“沒呢,殿下這是在等我一起吃早飯嗎?”
“我來遲了,殿下恕罪?!?/p>
該認錯認錯,該順毛順毛,“殿下今日容顏煥發(fā)光彩照人吶?!痹徫也惶珪淙?,尤其是夸男人。
李承澤什么也沒說,只是拿起筷子,示意我也動筷。
我只好跟著一起吃早飯。
吃著吃著,李承澤忽然道:“王啟年昨夜里忽然來投奔我,你覺得有幾分可信?”
我差點被嘴里的包子噎死,還是李承澤倒了一杯水遞過來才救我狗命。
“殿下?你說什么?誰來投奔您?”
“王啟年?!崩畛袧煽粗苁仟q豫。
“百分之一的可信度都沒有!”我斬釘截鐵,“您就應該當場把人打包然后丟出去?!?/p>
還問我有幾分可信?李二狗你真是昏了頭!
王啟年是誰?是范閑的心腹!是和滕梓荊相等的范閑的心腹。
相信王啟年叛變,不如相信我是大宗師。你v我50我還能傳你一套絕世神功。
但李承澤表情很奇怪,“我為何不信?”
我冷靜下來,問:“你抓他妻兒了?”
王啟年這人視財如命,但他致命的弱點不在于錢財,而在于妻兒。
據我判斷,他是個圓滑貪財?shù)櫦业暮媚腥恕?/p>
“是,也不是?!崩畛袧傻溃拔业拇_派無救去抓他的妻兒了。”
“但是沒抓著,人家自己跑了?”我問?
見李承澤點頭,我又問:“但王啟年并不知道妻兒逃走的事情,以為是我們抓走了他的妻兒,所以來投靠您?”
李承澤再次點頭,就是因為這樣,他認為王啟年有充分的叛變理由。
“別信...”
王啟年雖然視妻兒如性命,但也決計做不出背叛范閑的事情。
范閑背后站著的,是鑒查院,王啟年同樣出身于鑒查院,他清楚鑒查院的手段。
背叛鑒查院提司,就算李承澤肯保住他們一家人,鑒查院也有的是法子讓他們萬劫不復。
這兩個領導有本質的區(qū)別。
李承澤是皇子,生來就是尊卑有別明爭暗斗,但范閑不一樣,這家伙來自現(xiàn)代,骨子里信奉的是人人平等。
所以李承澤也不可能像范閑沖冠一怒為知己那樣,盡心盡力保住王啟年一家。
省略了不可言說的部分,我將自己的推測講了出來,李承澤沒有什么表示,只是問:“你覺得范閑是個好人嗎?”
這可真是個奇怪的問題,我搖搖頭,“殿下,我的眼中沒有好人壞人。”
我是個商人,我眼中只有兩類人,可以合作,以及不可以合作。
我認為范閑可以合作,但范閑大概不這樣想,所以實際上,他屬于不可合作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