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我都很喜歡做菜。
李承澤不僅發(fā)掘了我經(jīng)商的天賦,也發(fā)現(xiàn)了我的廚藝精湛,隔三差五都要找些由頭,讓我給他做飯吃。
和柴米油鹽醬醋茶打交道,總比和那些權(quán)貴周旋來得輕松。
在這個團(tuán)隊里,我給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輔助,賺賺錢,做做飯,安安穩(wěn)穩(wěn)活著,差不多就得了。
但老天爺好像總是不如我所愿。
我正做飯的時候,羊駝腦袋忽然從窗邊探出來,嚇得我手一抖,鹽放多了。
連忙想去救一救,干脆直接打翻了鹽罐子,毀了我這一鍋菜。
上輩子我是搶了李承澤的女朋友嗎?這輩子這家伙要這么折磨我?
我捏著拳頭把一鍋齁咸的菜盛出來,準(zhǔn)備重新起鍋。
窗外的羊駝又罵我:笨手笨腳。
我的脾氣一下子又上來了,“殿下要是看不過去,自己來?!?/p>
“嗯?”李承澤摩挲著下巴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來就我來?!?/p>
說著,還真走進(jìn)來要搶我的鍋鏟。
我也懶得謙讓,把鍋鏟讓給他,走到一邊靠著門框看他賣弄廚藝。
這小子有個屁的廚藝…長這么大估計連糖跟鹽都分不清。
“我分得清楚鹽跟糖,阿靖,你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李承澤輕飄飄瞥了我一眼,真就用他那雙金尊玉貴的手,
開始炒菜了???
開始炒菜了!?。?/p>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竟然炒的有模有樣的。
我一捶站我旁邊的謝必安,“你給他開小灶了?”
謝必安還是那張冷臉,目不斜視,一點沒有同事愛,還是范無救比較可愛。算了那個書呆子也不算可愛。
我不死心繼續(xù)戳他的胳膊,“喂,你沒看見嗎,殿下在下廚!他會炒菜!他會炒菜!你一點都不驚訝嗎!”
終于,或許是被我煩透了,謝必安大發(fā)慈悲地看了我一眼,小聲道:
“前年中秋,你醉了酒,抱著殿下的胳膊跟他拼酒,還薅著殿下的頭發(fā)嘲笑他連飯都不會做?!?/p>
“那之后,殿下便學(xué)了兩道菜?!?/p>
我如遭雷劈,石化當(dāng)場。
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酒醒了,有朋友幫你回憶你醉酒的時候都做了什么。
有朋友幫你回憶黑歷史也沒有那么可怕,更可怕的是,這段黑歷史里,你騎在領(lǐng)導(dǎo)頭上拉屎了。
我靠!這都過去兩三年了!你們的嘴是真嚴(yán)??!
我嘗試著后退,想逃離這個地球,謝必安這個狗,直截了當(dāng)堵住了我的退路。
我看了一眼他懷里抱著的那把劍,估摸了一下他劃破我的脖子需要多久。
答案是零點一秒。
頓時慫得把脖子縮緊了,心虛加尷尬地偷瞄李承澤。
他仿佛沒聽見我們剛剛的對話,專心致志地炒著鍋里的菜。
一盤小青菜,愣是炒成了一盤小黑菜。
換做十分鐘之前的我,肯定就大義凜然地提出批評了。
但十分鐘之后的我,只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祈求李承澤看不見我。
剛剛得知了我曾在領(lǐng)導(dǎo)頭上拉屎的噩耗,現(xiàn)在只想離開這個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