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朝他揮手,見小謝沒反應,抓起他的手一起揮。
小謝不反抗,他只是看著我。
我懶得搭理他,等看不見老范了,才把他的手松開,嫌棄道:“老范剛剛都跟我們招手了,你咋不搭理他?!?/p>
“你不是替我揮手了嗎?”謝必安轉身往回走,“走吧,回去了,殿下還在等?!?/p>
“三天后我們來接老范嗎?”我跟在他身后,開始琢磨三天后給老范做什么菜接風洗塵,“哎呀你走慢點,腿長了不起??!”
“你不是說要在家給他做接風宴嗎?”小謝放慢了腳步。
說的也是,我得在家做飯,這樣老范回家了就能吃口熱乎的。
“那你到時候多帶點人來接他,不能顯得咱家沒人似的?!?/p>
偌大一個二皇子集團,出個讀書人不容易,得好好珍惜。
“殿下正在禁足,不宜太過招搖?!?/p>
“那好吧。”人少點就人少點吧。
“對了,你們原本打算做什么來著?”我突然想起來,問了一句。
“給太子門生包袱里放些東西,后來殿下又說不用了?!?/p>
“為什么不用了?”
謝必安搖頭,“只知道和范閑有關,等出事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p>
說的有道理,我深感滿意。
老二漸漸學到我為人處世的精髓了。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范閑樂意斗天斗地斗空氣,就讓他和太子斗去。
咱們在后方看戲喝茶聽曲品茗不好嗎?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馬車里昏昏欲睡,要不是還要送小謝回去,我恨不得讓小劉直接回家,別拐去二皇子府了。
到了二皇子府門口,我沒打算下車,擺擺手跟小謝說再見,“我回去再睡一覺,這兩天還得照看著點紅樓的生意,你沒事別去打擾我賺錢?!?/p>
“我不賺錢拿什么養(yǎng)活這一大家子人。”
整個集團都指望我養(yǎng)活呢,本姑娘仍舊任重而道遠啊。
小謝看著我,雖然他什么也沒說,但我看出來那雙眼睛里充滿了對我的無語。
“大哥這么看著我作甚,我真的很困。”
“早上出門時,你答應了殿下陪他用午膳?!毙≈x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我一下子驚醒,完全回憶不起來有這回事,“真的假的?我腦子不好,你別蒙我。”
見小謝點頭點得篤定,我也只好認命地跟著他進去。
別說我已經(jīng)答應了,我就算沒答應,二狗子這會兒叫我進去我也得去。
沒辦法,老二被禁足,憋得實在是太狠了,你不陪他玩他鬧騰得更厲害。
這家伙幼稚起來,和幾歲稚童沒什么兩樣。
進了屋,李承澤窩在秋千里,四肢和身體各過各的,軟得好像沒有骨頭。
令人羨慕的柔韌度,怎么沒去學跳舞,真是暴殄天物。
“回來了,”李承澤說話有氣無力地,看起來是真的閑的發(fā)慌,“外面好玩兒嗎?”
“不好玩兒,”我連連搖頭,“全是人,擠死了,還是待在家里好,清凈?!?/p>
開玩笑,這時候敢說好玩頭給你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