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錯了?!崩畛袧尚α艘幌隆?/p>
我同樣也如釋重負。
走過去將盒子重新打開,拿出了那部手機。
直到手機被我拿在手里,我才意識到,這是我的手機…
鎖屏是系統(tǒng)默認界面,我也沒有用手機殼的習慣,也不貼膜,一直頭鐵地用裸機,所以剛剛沒有認出來。
但一入手,我就認出了它。即使我們已經(jīng)闊別六年,但手感很熟悉。
密碼是一個小房子的圖案,沒有變,我打開,除了系統(tǒng)自帶的軟件,其它的應用都消失了。
但我寫過的一些備忘錄還在,通訊錄里也躺著一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我劃著劃著,覺得臉上濕濕的。
用手背抹了一把,我想告訴自己不要哭,但眼淚根本控制不住,我從來沒有想過還可以在這個地方見到這些名字。
李承澤動作很輕地,一點點擦掉我臉上的眼淚,把我抱進懷里。
我僵硬地貼著他的胸膛,“系統(tǒng)怎么會有我的手機?這算不算侵犯我的個人隱私???我能不能告它?”
什么破系統(tǒng)?把我的手機給下一個人用之前,清除我的瀏覽器記錄了嗎?我的備忘錄也不知道給我刪一刪?
還有我的通訊錄,那些號碼,一個都無法再撥通了,留下來的名字,除了讓我神傷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用處。
李承澤的手一下一下地撫摸著我的后背,“它說投訴有效,作為補償,它可以給你安裝一個游戲,叫消消樂?!?/p>
我:……
真挺無語的。
這世界是真有病。
長嘆一口氣,我也不跟李承澤裝了,攤牌了,“李承澤,我有點想家了。”
不是那個兩進的小院,也不是二皇子府,是我在現(xiàn)代的家,大山深處老梨樹下的三間土坯房。
他都有系統(tǒng)了,不可能不知道我的來歷,我還想著把這個當秘密留著成親的時候坦白呢,沒想到這家伙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p>
李承澤的聲音很溫柔,我的情緒有些平復了,在心里告訴自己要振作。
家里不止我一個孩子,作為老二,我和家里人的關(guān)系不親不疏,我死后能給他們留下一筆足夠后半輩子生活的賠償金和遺產(chǎn)。
因為忙于學業(yè)又在創(chuàng)業(yè),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特別親近的朋友,我死了,或許有同學會唏噓一陣,但應該沒有太多人會傷心…
我一直是這樣寬慰自己的。
“阿靖,你還有我?!?/p>
好像一直是我在安慰和開解李承澤,我沒想過有一天還需要他來開解我。
但我確實這樣需要著他。
小草在哪里都能活著,石頭縫里都能。
但如果有更舒適的環(huán)境,誰不愿意過得好一點呢。
我們誰也沒有再說話,安靜地待在這里。
昏黃的火光顫顫巍巍搖晃,甚至讓我有些犯困。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腦海中靈光乍現(xiàn),還沒問李承澤,系統(tǒng)綁定他到底是要他完成什么任務呢!
“都在這里,阿靖可以自己看。”
李承澤動作熟練地解鎖手機,打開備忘錄,選擇一個叫日記的標簽打開,把手機遞給了我。
【寫一章李承澤的視角試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