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兩只小兔抱出來,發(fā)現(xiàn)它們的腿被草葉捆住,我哭笑不得。
李承澤解釋說:“它們還怕生,養(yǎng)兩日就可以解開了?!?/p>
“走吧,回去了?!卑淹米臃呕乇澈t,我想接過他手上的竹子幫他拎,他沒讓。
“重?!彼蚜硪恢豢罩氖诌f給我,“阿靖牽我吧,我會自己走,不重?!?/p>
我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這么輕易的沉迷美色。
可這該死的嘴角實在是壓不下去。
我輸了,我已經(jīng)徹底淪為戀愛腦了,我反思,但我不改。
“你最近該不會偷偷看什么戀愛秘籍手冊了吧?”我略帶懷疑地看他,總覺得這家伙自從談上姐之后就變得很不一樣了。
“我一直如此。只是從前,阿靖不知道罷了?!?/p>
我的心一下子被揪住,恨不得馬上抱抱他。我也是這樣做的。
這個人,太懂得如何示弱撒嬌勾起我的憐愛了。
從前他的愛隱于暗處我不知曉,如今擺在明面上了,我自然不可能視而不見。
抱夠了,我才把人松開,“回家吧?!?/p>
我拉著他的手下山,一直到看到別院的后門,才想起來我上山去找他是為了什么。
“對了,”我腳下一頓,“我想起來了,我上山去找你是因為范閑來信了。”
一聽這兩個字,李承澤的眉頭就微微皺起,神色淡淡地問:“怎么,他又在催我們回去了?”
那倒也不是,“他說禮部已經(jīng)將我們的婚禮事宜準備妥當,讓我們回去成婚?!?/p>
李承澤不說話了。
我們倆都知道這是個陷阱。
范閑等李承澤回去干活,已經(jīng)等很久了,光是寫信來催很顯然不管用,所以他換了個迂回的法子。
先把人用誘餌釣回去,等我和李承澤回了京都,再想跑,可就沒這么容易了。
我雖然看穿了范閑的意圖,但畢竟事關我倆的婚禮,還是得找二狗子商量一下才行。
“阿靖想回去嗎?”
我搖頭示意他不用考慮我。
“婚禮什么時候都可以辦。反正回去之后被抓走干活的也不是我。所以要不要回去,你決定?!?/p>
李承澤思考了片刻,笑罵道:“范閑這人,還真是狡猾?!?/p>
他這樣一說,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上鉤了。
親王的婚禮,理應由禮部操辦,規(guī)格也僅次于帝后大婚。
范閑為了釣我們回去,這么短時間內(nèi)抓著禮部和戶部籌備出一場親王規(guī)格的婚禮,也屬實是下了血本了。
想必無論是婚禮上的用具配備儀式設置,還是賓客宴請,所有配置都只可能是超規(guī)格頂配。
簡單點說來,就是一場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的世紀婚禮。
我不見得吃這一套,但李承澤是真的吃。
婉兒的婚禮他就覺得太簡陋了。
雖然我也是這么覺得的,但我對所謂的世紀婚禮沒什么特別的執(zhí)念。
很顯然,李承澤有。
“范閑這餌太過誘人,我實在是要忍不住咬鉤了?!?/p>
想咬就咬吧,我笑他:“先把這餌咬了再說。至于鉤,可不一定鉤得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