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打嗎?”
無法看著對面七竅流血接近力竭的郁晚。
帶郁晚回了天外天之后,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這個孩子如此狼狽的模樣。
郁晚挑戰(zhàn)他師父的那一次,無法以為他會死。但他師父用自己的死成全了他。
只可惜現(xiàn)在,沒有人成全他。
“我知道你們在南訣籌謀了半年。但這里是天啟城,只憑你們幾個小娃娃,是成不了事的。”
“在自身的實力沒有達到那么強之前,還是不要太過鋒芒畢露為好?!?/p>
“你再強撐下去,恐怕就沒有力氣帶著你那幾個兄弟離開天啟了。你總不希望他們?nèi)妓涝谶@里吧?!?/p>
郁晚咽下喉間腥甜的血,收起琴,微微笑道:“竟然還是打不過你們兩個老東西,真是令人不爽啊。”
“或許下次見面的時候,就輪到我們被你打趴下了?!?/p>
“再等等吧,你們都還年輕。”
郁晚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年輕?等?等到心愛的姑娘嫁人生子,自己也老了。還等什么呢?”
“那畢竟不是你的心上人,真要如此拼命嗎?郁晚,你可從來都不是這種破釜沉舟的性子。”
郁晚擺了擺手,臉上盡是厭煩,“人就不能是會變的嗎?從前不是,現(xiàn)在可以是?!?/p>
“回去吧,你們還年輕。”
深呼吸一口氣,郁晚真的轉(zhuǎn)身離開。
無法和無天已經(jīng)對他留手了,他感覺得到。
再天縱奇才,想要打過這些老東西,還是太難了。
一直到走出院子,郁晚臉上的表情才漸漸歸于平靜。
他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猜測。
他可能中計了。
如果事情真是那樣的話,郁晚想,這一趟他們就不該來。
“姑娘請跟我來?!辈恢獜暮翁幟俺鰜淼氖绦l(wèi)為他帶路。
郁晚一點也不驚訝,他會被引進這個院子,全都是提前設(shè)計好的圈套。
對方非常熟悉他行事的套路,只可能是天外天的手筆。
“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的問題太多了。”那侍衛(wèi)頭也不回,只在前面引路,帶著他從一條僻靜的小道離開了王府。
“喝?。 ?/p>
不知從何而來一聲怒吼,傳來的方向似乎很遠,已經(jīng)在景玉王府之外了。
可那聲怒吼是實在太響了,傳到王府眾位賓客的耳邊,仍是轟然炸響的感覺。
郁晚加快腳步,順著那怒吼傳來的方向,看見了一個被侍衛(wèi)背在背上的血人。
“把他給我吧?!?/p>
郁晚深呼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步伐看起來穩(wěn)一些。
入城的四個人在景玉王府后門相遇。
白發(fā)和紫衣的傷輕一些,他們沒有進去景玉王府,而是被影宗的長老攔在了另外一條街上。
“抱歉,沒能幫到你。”郁晚輕聲向背上的葉鼎之道歉。
“城門口還有影衛(wèi)攔路,”紫雨寂抹去嘴角的鮮血,思索著該如何出城,“往北邊走,那邊的兵力少一些?!?/p>
“不必了?!庇敉砘仡^看了一眼身后的景玉王府。
帶他出來的那個侍衛(wèi)還站在那兒。
“替我向王爺說一句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