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墨水即將全部落入泥土中的一剎那,劍氣裹挾著墨水忽然轉(zhuǎn)了個彎,直奔另一邊的玥卿去。
郁晚沒有絲毫留情,幾乎對玥卿下了死手。
飛離哪里能袖手旁觀,只得回身去救。
就是這個機會,郁晚憑空撥弄琴弦,裹挾著滔天殺意的內(nèi)力一道一道朝著飛離的背后打過去。
眼見著兩個人都被打飛出去撞在樹上,玥卿更是接連吐出好幾口黑血。
她用怨毒的目光盯著郁晚,卻已經(jīng)因為五臟六腑的疼痛扭曲得說不出話來。
“北闕皇室自己的秘藥,二小姐連解藥都不備嗎?”
玥卿又哪里知道飛離會隨身備著如此陰狠的毒藥,還如此輕易就用出來了。
他們來此地是監(jiān)視葉鼎之,又不是要殺人。
飛離自己也受了傷,但還是撐著站起來,摸到身上的解藥給玥卿服下。
郁晚笑了笑,輕聲問:“明知你們有解藥的毒,我下來做什么,陪你們過家家嗎?”
在天外天的時候,郁晚一直表現(xiàn)得比較平易近人。
無論是對幾位尊使還是普通教眾,他一直都是比較平淡的態(tài)度。
以致于很多人都以為他是個性子很隨和的人。
郁晚嘆了口氣,“飛離,你還是不夠了解我。”
眼見著玥卿服下解藥后臉色還是越來越蒼白,飛離怒視郁晚,“解藥!”
其實飛離也不太喜歡玥卿,可誰讓她偏偏投了個好胎,是玥風(fēng)城的女兒。
如果宗主的女兒在和他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出事,一旦宗主出關(guān),哪里還會有他的命活?
“殺了你們對我并沒有好處,飛離,這時候帶她回天外天的話,她還有命活?!?/p>
郁晚站在原地,目帶笑意地目送飛離背著玥卿離開。
暗中跟隨在兩人身后,確認(rèn)飛離的確在用盡全力趕路回天外天之后,郁晚才沒有再跟。
又在姑蘇城附近轉(zhuǎn)悠了幾天,確認(rèn)沒有其他天外天的人在附近監(jiān)視葉鼎之之后,他才回到寒山寺。
托無禪給葉鼎之帶了口信,告訴他已經(jīng)安全之后,郁晚就在寒山寺住了下來,
無禪每日傍晚都悄悄去草廬附近看一下,第五日的時候,無禪急匆匆跑回來,說葉大哥的草廬塌了。
郁晚淡定地坐在樹下喝茶,見無禪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給他也倒了一杯茶。
“郁大哥,葉大哥是走了嗎?”無禪咕嘟咕嘟喝了一杯茶,順過氣,才開口問。
郁晚點點頭,“尾巴我已經(jīng)清理干凈,他也該走了。”
葉鼎之應(yīng)該是連夜離開的,這樣更能避開監(jiān)視。
只有他和易文君兩個人,只要小心一些,便不會引人注意。
郁晚并不想知道葉鼎之和易文君會去哪里,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他們就越安全。
郁晚只是安靜地等在寒山寺中,既是等莫棋宣和紫衣侯,也是等葉鼎之。
在寒山寺借宿的第三十二天,紫雨寂帶著莫棋宣趕來,兩人風(fēng)塵仆仆進了寒山寺,無禪一臉驚喜地迎接,帶著他們來找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