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巳節(jié),春來到,楊柳青青花兒笑。 小姑娘,穿花衣,笑語盈盈把節(jié)鬧...”
一襲紅羅裙走在街上,慕容瑯華看著從自己身邊跑過的小孩子們,眼中帶著笑意,從一旁的攤上摘了一把糖葫蘆,喚他們走近,每人發(fā)了一根。
最后一根沒發(fā)出去,她便捏在手中,等孩子們都散了,她一抬頭,便看見了不遠處紅燈籠下站著的越秦。
“越秦公子等很久了嗎?”慕容瑯華走過去,將手中的糖葫蘆遞給他。
越秦收下,垂眸道:“越秦謝公主相邀,只是不知,公主想逛些什么?”
無論眉林是否是自焚于獄中,人已經(jīng)死了,越秦知道再糾結(jié)旁的事情已經(jīng)沒有意義。
眼前的人也是受害者,越秦說服不了自己冷待她,所以仍舊以平常心來赴約。
“我還以為,公子不會來?!?/p>
慕容瑯華一邊說,一邊往前面走,越秦便跟在她身后落后半步。
“公主何出此言?”越秦疑惑不解。
“本宮還以為,越秦公子與那位眉林姑娘,是舊相識。”
畢竟那個時節(jié),越秦會為眉林求情這件事情本身就很奇怪,除了兩人是舊識,慕容瑯華想不到其他答案。
但慕容瑯華今天約他見面不是來好奇他和眉林的往事的。
“公子身邊一向有個書童形影不離,今日怎么沒見到?”
越秦本在猶豫如何回答前一個問題,卻不料慕容瑯華根本不在意那個,而是忽然問起書墨。
“書墨偶感風(fēng)寒,我讓他留在鴻臚寺休息,不必跟出來。”
“公子客居昭京,身邊也沒什么人伺候,是大炎招待不周?!?/p>
“怎會...”越秦看著前面腳步始終不曾停留的慕容瑯華,已經(jīng)察覺到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公主要去哪兒?”
慕容瑯華終于停下了,是一個面具攤,她隨手摘下一只笑臉娃娃面具扣在臉上,轉(zhuǎn)過來問:“公子,好看嗎?”
越秦一怔,點了點頭,“好看?!?/p>
“是我好看?還是面具好看?”
“公主容顏絕世,這面具于公主而言,錦上添花而已?!?/p>
慕容瑯華笑了,“公子說話一直這樣讓人如沐春風(fēng),難怪父王喜歡你?!?/p>
“公主說笑了?!痹角卦俣鹊拖骂^,不敢去看慕容瑯華的眼睛。
“那本宮便為公子也添一回花吧?”
慕容瑯華說著,又摘下一只娃娃面具蓋在越秦臉上。
兩只面具是一對,一起戴著倒也般配。
“走吧....”慕容瑯華拽起還在發(fā)呆的越秦便往前走。
正當(dāng)越秦打算說點什么的時候,忽然有路人經(jīng)過,撞了慕容瑯華一下,將兩人分開。
慕容瑯華還來不及開口,便感覺到一只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緊接著,她就被一股大力拽走了。
那人一身黑氅,也帶著一個同樣的娃娃面具,一言不發(fā)拉著她往前走。
越秦察覺到不對,正要喊出聲,清宴便現(xiàn)身攔下他:“我家殿下找公主有要事相商,越秦公子可先行回去?!?/p>
說罷,轉(zhuǎn)身跟上已經(jīng)走遠的慕容璟和與慕容瑯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