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趙遠(yuǎn)舟的質(zhì)疑,安寧也不生氣,只是繼續(xù)打哈欠:“這是最簡單也最省事的辦法。”
如果這個法子行不通,她還有別的預(yù)案。
把預(yù)案二三四五六都講了一遍,意料之中從眾人眼中看到迷茫之色,安寧也不強求他們能聽明白。
“總之,不管出現(xiàn)什么情況,我能應(yīng)付得過來。你們別跑出來湊熱鬧就行了?!?/p>
“我困了,晚上還要打仗,我先回去睡了?!?/p>
說罷,文瀟懷中的白狐便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眾人視線中,不知跑到那個清靜的角落睡覺去了。
卓翼宸望著安寧離開的方向,忽然開口:“安寧有問題?!闭Z氣無比篤定。
白玖心中正一咯噔,揣摩卓翼宸的意思,就聽見趙遠(yuǎn)舟道:“不瞎就都看出來了?!?/p>
白玖:有被罵到。
裴思婧道:“如她先前所言,她隱瞞的事情與我們無關(guān),就算我們?nèi)?,她也不會給我們答案?!?/p>
“我不信她口中的與我們無關(guān)?!弊恳礤氛f得直接。
和安寧相處八年,他自認(rèn)了解她的脾性,安寧其實把一切都分得很清楚。
如果只是安寧自己的事情,她根本不會在他們面前表現(xiàn)出絲毫異樣。
能流露出些許情緒讓他們察覺,就說明她所憂慮的事情,必定與他們中的誰有關(guān)。
安寧越是否認(rèn),就越是欲蓋彌彰。
可到底是與誰有關(guān)呢?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趙遠(yuǎn)舟狠狠地嘆了口氣,“我說小卓大人,你若是實在憂慮,直接去問安寧就好,只是在這里說,我們給不了你任何實質(zhì)性的幫助。”
“大妖,不許你這么說話?!弊恳礤奉^號粉絲白玖開始保護正主,抵制黑子。
趙遠(yuǎn)舟饒有興趣地和白玖拌起嘴,無比自然地把他從卓翼宸背上接走,沒多久便走遠(yuǎn)了,連聲音也聽不見。
“他說得有理,”文瀟拍了拍卓翼宸的肩膀,“如果有疑問,便直接去問寧寧吧。”
卓翼宸嘴唇微動,最終什么也沒說,回了自己房間。
誰也不知道,安寧其實沒走,她趴在山神廟的屋檐上,看著卓翼宸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小卓子的直覺未免也太可怕了。”
話音未落,就聽見底下有人說話:“天狐大人沒有告訴他們嗎?!?/p>
安寧低頭朝下看,是英招那個老頭子。
“說與不說,意義不大?!卑矊幧裆珣脩茫瑳]什么精神。
英招無奈地笑了笑,“大人說什么,便是什么吧。我那不成器的孫兒一路有勞大人照看,老朽無以言謝,唯有一拜?!?/p>
安寧從房頂上跳下,并不受這一禮,嘴里嘟囔著:“英磊與吾是同伴,不必言謝。有空的話,幫吾在后山布一道結(jié)界。今晚是血月之夜,吾需要一個清靜的地方壓制朱厭的戾氣?!?/p>
英招恭敬點頭:“是?!?/p>
“不必對我如此恭敬,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仙狐。”
“奉玄帝敕令,以天狐大人為尊。大人雖不再列神位,仍是這天地間唯一一只天狐?!?/p>
“算了,隨你?!卑矊幋蛄藗€哈欠,“把燭陰看好,我去睡覺了,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