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準備出發(fā)前往離侖封印之地之前,司徒鳴的信到了。
文瀟在去信中懇切陳明他們的疑惑與白玖的異常,希望司徒鳴據(jù)實以告不要有絲毫隱瞞。
他們相信這封回信里有他們想要知道的真相。
文瀟一收到信先來找了安寧。
建信并未拆封,安寧便知她想要做什么,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復:“既然司徒大人與小白父子關系并不親密,這封信中恐怕有些信息能夠解開他們之間的誤會。小白有知情權?!?/p>
文瀟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并沒有提前拆閱信件,而是來約安寧他們集會。
收到消息的眾人齊聚山神廟,坐在桌邊,一同看著桌上的那封信。
白玖大概是對上一次的查內奸之事還有陰影,一見到桌上明顯來自緝妖司的信封,神色便有些不自然,垂著頭不看其他人。
文瀟簡短地向眾人解釋這封信的來由,并把信封推向了白玖。
“小玖,我知道你與司徒大人并不和睦,如果如果你們之間有什么誤會,這封信里可能有答案。所以,還是由你拆開吧?!?/p>
白玖還沉浸在他們對他仍有所懷疑的震驚和難過中,一時間沒有回應。
安寧和卓翼宸一左一右坐在他身側,極有默契地同時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小白,你還小,或許還不能明白事與情有時是分開的?!?/p>
“我不是懷疑你,而是確定你一定有不好的事瞞著我們,而且與我們正在做的事情有關。所以,這是必要的一步,如果你不愿意拆開這封信,我會對你使用天眼?!?/p>
安寧的語氣很平靜,甚至稱得上冷淡,文瀟雖然有意寬慰白玖兩句,卻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
這種時候,只能讓白玖自己想通,旁人的寬慰反而會適得其反。
白玖忽然抬頭,眼眶微紅:“為什么,我明明什么也沒做?!?/p>
安寧嘆了口氣,忽然伸手抓住白玖的胳膊,掀開了他的衣袖,拿起桌上的水杯潑向他的手腕。
“這樣,你還要堅持說,你沒有事情瞞著我們嗎?”
眾人皆是錯愕神色。
之前他們查過白玖手腕上并沒有崇武營刺青,但這一次,手腕上沾了水之后,一塊皮膚竟然卷邊。
安寧利落地撕掉那一塊偽裝,然后把信朝白玖又推了推。
“先看信吧。我更愿意相信你是被壞人蒙騙,小白。”
白玖緊咬著嘴唇,低下頭不說話。
安寧似乎失去了耐心,拿過桌上的信作勢就要拆開,手卻被一旁的卓翼宸按住。
卓翼宸朝她搖了搖頭,只收到安寧一個狡黠的眼神,隨即反應過來自己被激將了。
但他的手已經伸出,所以只能硬著頭皮把這出戲唱完。
他把信從安寧手中抽出,放在了白玖手中:““小玖,你長大了,父子之親,朋友之義,是非得失,你可以靠自己體悟分辨。一切,等看完這封信再做定奪?!?/p>
司徒鳴是白玖的父親,以卓翼宸對他的了解,他對這個兒子的愛不會淺,父子反目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他希望白玖先解開這個誤會,再談其他事。
無論白玖是不是崇武營的奸細,他都認他這個弟弟和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