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宸沒有忽略,安寧說的是回家,而不是回緝妖司。
看著安寧頭也不回地沖進自己的院子,卓翼宸心中的那種不安越發(fā)濃重。
“我有不好的預(yù)感,文瀟?!?/p>
兩人同時停在了安寧院外,卓翼宸注視著空蕩蕩的院子,誰也沒有闖進去。
然而,幾乎是他話音剛落,原本已經(jīng)回了房間的安寧又走出來,“站在外面做什么?進來坐。”
“我也是。”文瀟嘴唇微抿,低聲回了卓翼宸一句,抬腳朝安寧走。
“你剛剛和白顏怎么了?”文瀟的目光中有擔憂,還有一些疑問。
安寧聳聳肩,“我管她要神木,她不肯給,所以就打了一架。”
“就這么簡單?”文瀟其實是不信的。
如果只是這么簡單,安寧沒必要把他們趕出來。
安寧篤定點頭,“其他的,也就是聊了一些往事。她是除了我之外,上古時代唯一的遺民了?!?/p>
“那你要神木做什么?”
“給你留著備用?!卑矊幰稽c也不遮掩,“白澤令是神木所造,若是意外損毀,需要神木修復(fù)?!?/p>
白顏與白澤令同源,如果白澤令損毀,白顏又會像這一次一樣現(xiàn)出真身。
沒有白顏就得不到神木,就修復(fù)不了白澤令。
可白澤令修不好,白顏就沒辦法恢復(fù)。
這是一個死循環(huán)。
安寧不希望文瀟會陷入這樣的絕境,所以提前為她備下一截神木,以備不時之需。
“修復(fù)白澤令還需要瑤水,這東西我有許多,當年西王母和我打賭輸了,輸給我小半瑤池。我都為你存在山神廟中,若你需要,可以去取。”
文瀟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一只大手緊緊攥住,“安寧,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以備不時之需而已,”安寧笑了一下,“我不可能永遠陪著你們,等處理完溫宗瑜的事情,我隨時可能再次隱世,你們?nèi)粲龅嚼щy,我未必能及時趕到,所以走之前得替你們打算周全?!?/p>
卓翼宸一急,“不是說不走了嗎?”
安寧點頭,“暫時不走。”
“但我說了不算,小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不能長久地停留在一個地方?!?/p>
這十幾萬年中,她幾乎將大荒的每一個山頭都住遍了。
“那你也不必如此急切地替我們謀算后路?!蔽臑t打斷她,將手中的神木還了回去。
“我不要,等處理完天都的事情,我也是要回大荒的。你先替我保管?!?/p>
安寧一頓,沒有繼續(xù)拉扯,把那截神木收入袖中,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看向院外,崇武營的方向。
“也不知道趙遠舟在崇武營如何了,找到解封五感的法子了沒有。”
卓翼宸同樣看向那邊,“溫宗瑜要趙遠舟的內(nèi)丹到底想做什么?”
溫宗瑜對白玖的說辭是朱厭的內(nèi)丹可以救他娘,可這只是騙白玖的謊言罷了。
他們想不通溫宗瑜到底為何需要朱厭的內(nèi)丹,應(yīng)該不只是簡單的想要利用朱厭的妖力制作妖化人而已。
“等趙遠舟回來就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