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琰在宋墨的禁錮中僵了片刻,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
她輕輕拍著宋墨的背,語氣誠懇:“硯堂,很多事情我沒法兒同你解釋,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后,我會告訴你一切?!?/p>
這完全在宋墨的意料之中,從小到大,蔣琰瞞著他的事情也不差這一件了。
哪怕他們的相遇,他們的相伴,都是蔣琰刻意為之,都是早有預(yù)謀。
那又如何?宋墨不在乎。
他只知道,陪在自己身邊這么多年的人,從未想過傷害他。這就夠了,
無論蔣琰到底是誰,來到福亭有什么目的,宋墨只認(rèn)她是自己的妻子。
“我要是不高興呢?”但宋墨還是忍不住矯情一會兒,因為他知道蔣琰會縱著他。
蔣琰沒有說話,她解開綁在自己腰上的雙手,在宋墨的注視中,踮起腳,吻了上去。
一旁站著的陸爭和陸鳴大受震撼,陸鳴剛要叫喚,陸爭眼疾手快一手遮眼,一手捂嘴,把弟弟弄走了。
宋墨的眼睛瞪大了,然后立刻反應(yīng)過來,扣住蔣琰的后腦不許她逃,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主動權(quán)頃刻間易主,蔣琰漸漸覺得喘不過氣來,拳頭砸在宋墨肩頭,才得了片刻喘息。
新鮮的空氣涌入肺腑,蔣琰覺得自己的臉燙得嚇人,趁宋墨不備,從他懷里逃脫,抿著嘴唇,看著他不說話。
“阿琰害羞了?”宋墨貼上來,不依不饒。
但蔣琰不再給他機會,靈巧地躲過他伸過來的手,一眨眼便已經(jīng)跨上馬背。
“義母還在等我們回去,啟程吧。”
說完,蔣琰揚鞭策馬,幾乎是落荒而逃。
只留下宋墨站在原地,臉上笑意蕩漾。
“少帥,郡主走遠了,還不追上去嗎?”陸鳴湊上來,沖宋墨擠眉弄眼。
宋墨咳嗽兩聲,下令啟程。
將速度慢些的大部隊甩在身后,宋墨先一步追上蔣琰,兩人放慢速度,并肩前行。
“阿琰?”
“阿琰!”
“阿琰~”
見蔣琰不搭理自己,宋墨一個勁兒在旁邊喚她的名字,直到蔣琰問:“作甚?”
“明明是你主動親我的,怎么你先害羞了?!?/p>
蔣琰垂下眼眸,微微側(cè)頭不讓宋墨看到自己的臉。
那雙眼睛紅彤彤的,隱隱有淚光閃爍。
她哪里是害羞,分明是怕自己下一秒就忍不住落下淚來,這才先一步離開。
察覺到蔣琰情緒不對勁,宋墨一下慌了,腿一用力騰空而起,到了蔣琰身后。
他把人攬進懷里,驚慌失措地道歉,“阿琰…你別生氣,是我不好,我不該沒經(jīng)過你允許就親你的,我知錯了…”
蔣琰破涕為笑,在他胸口錘了一拳,“明明是我先親你的。”
“那不重要,我只知道你在難過,我讓你難過了?!?/p>
宋墨將人抱得更緊了。
“我不難過,硯堂,我是高興?!笔Y琰抹去眼角終于還是忍不住滾落的淚水。
她是在高興,她保住了蔣梅蓀,保住了蔣家。
她當(dāng)然應(yīng)該高興!可她實在忍不住自己的淚。
終于,她伏在宋墨懷中,所有的擔(dān)驚受怕與壓抑的委屈全都爆發(f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