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輕置,看著面前的云為衫道:“姐姐你就放心吧,那鄭妍商...不是無鋒的人?!?/p>
“你卻如何知曉?”云為衫看著面前的上官淺一臉狐疑,“敢肯定?”頓了頓繼續(xù)道,“我可不想任務中出現(xiàn)其他意外。”
上官淺唇角輕揚,緩聲細語:“我在執(zhí)刃殿的時候便已經(jīng)探查過了,她并無內(nèi)力。”目光直視云為衫收斂笑意,“我是‘魅’...倒是輪不到你來質(zhì)問我。”也不等云為衫開口便朗聲道,“夜深露重,姐姐請回吧,不晚了?!?/p>
云為衫看著面前的上官淺不再多言,隨即起身離開。
然而在‘羽宮’,夜間依舊動作不斷。
日頭起,細雪依舊。
女客院落中,鄭妍商迷迷糊糊睜開了眼,因昨夜心緒不寧也不知是何時竟在桌邊睡了過去。鄭妍商伸手用手背試了試額頭,卻是有些不正常的發(fā)燙了。耳邊恍惚是院落中的人聲,鄭妍商起身卻不穩(wěn)連忙伸手扶著桌,緩緩走到床邊,這才將自己摔在床上。
另一邊,宮尚角將昨夜事關賈管事的后續(xù)與三位長老說完后,便將已經(jīng)在地牢中過了一夜的宮遠徵帶到了‘徵宮’。茶香四溢,帶著徵宮中特有的淡淡藥香,讓人不覺放松下來。
宮遠徵發(fā)泄完自己情緒后,悶悶不樂的喝著茶水。宮尚角喝完杯中茶水,將杯子放置在桌上,突然對宮遠徵道:“遠徵弟弟,有件事我不方便去做,但交給別人,我又不放心?!?/p>
“哥,你盡管說?!睂m遠徵直起身子。
“我想讓你去把上官淺從女客院落那邊接回來,在角宮暫住?!?/p>
宮遠徵聞言,笑容便從臉上消失:“這么快?”
“已經(jīng)定了的親事,快也好,慢也罷,有什么差別?”
宮遠徵頓時語塞:“沒......”
宮尚角喝了口茶,淡淡的“嗯”了聲,又看著宮遠徵開口道:“鄭三小姐你也該接回‘徵宮’了?!笨磳m遠徵面露不快,語速緩緩,“說到底已經(jīng)選定,還是盡快接回來的好,也正好有個人能管管你。”
宮遠徵有些憋屈,但依舊應聲:“好?!彪S后立刻辯駁,“我才不需要她管?!焙龅膮s又想到宮尚角的話,疑惑開口,“哥,你說你不方便去接,我能理解。但是你說交給別人不放心,我就不懂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家都知道哥哥選中了她,那在這宮門里,還有誰敢為難她不成?她能有什么危險?”
宮尚角嘴角不覺抬了抬:“我是怕,別人有危險。”
屋中爐火燒的正旺,宮遠徵覺得哥哥的話有些難以捉摸,手中的茶水也不喝了。
宮尚角只漫不經(jīng)心的解釋著:“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p>
“她漂亮嗎?”宮遠徵梗著性子反駁疑問。
他未經(jīng)情事,只知道暗器多鋒利、毒藥多劇烈,卻不知何為漂亮。不過他仔細想著之前夜里遇到的上官淺......確實,可以稱得上是絕色。
宮尚角看著剛要開始懂男女之情的宮遠徵不禁帶上笑意:“問你個問題,上官淺和云為衫,誰比較漂亮?”
宮遠徵愣了愣,臉頰微微泛紅:“都挺......漂亮的,各有各的漂亮?!?/p>
不過...她倒是挺特別的。
眼前不禁劃過那雙平靜的眸,頓時回神便沒了少年的不好意思。
而宮尚角并未察覺,只是瞇著眼:“沒錯,所以,各有各的危險。”話中帶著深意。
宮尚角看向宮遠徵面上帶著笑意再次開口:“不過,那鄭三小姐的漂亮卻與她們二人不同的?!?/p>
“哥,這是什么意思?”對于未來的新娘,宮遠徵抱著抵觸情緒,但在哥哥宮尚角說起時,依舊掩飾不住好奇。
“等待會兒見了面,你就知道了?!睂m尚角笑而不語。
見此,知道宮尚角脾性的宮遠徵也不再追問,畢竟對于新娘他本沒有多在意,因此只是自顧自的點了點頭。